涉及到商人,九阿哥立刻接话道:“大人不必担心,可以让曾家来领头,就说是他们买下了铺面。”
曾公子之前因为九阿哥的事十分感激,还送了谢礼来。
只让他们帮忙办这点小事,曾家自然不会拒绝。
皇帝想到这曾家,于是点头道:“不错,让曾家戴罪立功,他们必定会配合。”
九阿哥附和道:“曾家在京城算是名声不错的商人,其他人都知道。他们出面认下此事,旁人也不会多怀疑。”
城门口这个铺面虽然不大,出入城门却十分方便。
曾家不差钱,顺势买个小铺面,也没什么人会怀疑。
皇帝点点头,此事就定下了。
九阿哥让高元出宫跟曾家说一声,都不用他们做什么,只需要外头说是曾家买下铺面的时候,曾家不否认就行。
此事一了,九阿哥也偷偷松口气,好歹这事没牵扯到苏澜身上。
皇帝也没多问,似乎并不知道苏澜盯着那小二看的事,更别提是说小二面善的话了。
皇帝确实并不在意这个,苏澜随口一问,九阿哥顺势找人查一查,两人可能都是无心之举,谁想到这么个小二会是水鬼,连带城门口的棺材铺就是他们的据点?
幸好他们两人的无心之举,叫这些失踪了一年的赈灾银终于有了踪迹!
如果真找到余下那部分的赈灾银,那九阿哥和苏澜的功劳是最大的!
九阿哥带着苏澜回去,苏澜下轿子的时候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的,不由好奇道:“爷这是怎么了,从天牢回来后就有点恍惚,莫不是在里头吓着了?”
周围伺候的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有的想去请太医,有的想去太医院要安神汤,有的还准备去摘新鲜艾叶来,给九阿哥洗一洗,去一去晦气。
九阿哥摆摆手道:“确实得洗一洗,里头的血腥味太重了。虽然我出来了,还是感觉身上有一股散不去的味道。”
他在天牢里呆的时间不长,其实应该没沾上多少味道。
但是九阿哥还真担心会熏着苏澜,没说几句就让人打了热水,隔着屏风沐浴。
九阿哥泡在热水里,让人换了两次水,还在水里放了不少新鲜花瓣。
他之前不屑用花瓣,只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一股花香感觉怪怪的。
如今却感觉光用水洗都洗不掉这血腥味,还是捏着鼻子让人摘了新鲜花瓣来。
伺候的人把后院那点花几乎都摘秃了,他们也不好去祸害御花园,只能逮着后院几盆花薅了个遍。
换了第三次热水,九阿哥泡在里头,才感觉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了。
当然,他就连这浓郁的花香都闻不着。
九阿哥打算再泡一会儿,免得还有味道残留。
他隔着屏风就跟苏澜闲聊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我进去后见着那人,那二当家看到我跟见鬼了一样,问什么都说了。”
“慎刑司那些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我,我心里惊讶,却不好表现出来,好险把脸色绷着,才没露馅。”
其实九阿哥也不明白,那个二当家怎么看见他就什么都愿意说了。
李德全说是天潢贵胄,气势不一样。
这话说着好听,九阿哥压根不相信。
不过这事确实奇怪,九阿哥对着水面看了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皮,疑惑道:“总不会是我长得凶神恶煞,把那二当家吓得什么都肯说了吧?”
他也没那么丑吧,那二当家是什么眼神?
苏澜笑笑,她当然知道那二当家为何什么都愿意说了。
那是因为九阿哥去天牢之前,她握着九阿哥的手,把自己属于神兽的气分给九阿哥一点点。
确实只有一丁点,毕竟太多会把人吓破胆,直接把人吓死也是可能的。
但是这么一点,九阿哥也够用了。
他身上一瞬间爆发起来的气势,别说对着人,如果对上一大群凶兽,也能吓得凶兽逃之夭夭。
二当家被这强悍的气势镇住,自然问什么都愿意说了。
苏澜让九阿哥去试试,当然不会真让他空着手胡乱去试,还给九阿哥送了点好东西。
显然九阿哥没察觉到,却还是把事情办妥当了。
刚才九阿哥那么护着自己,生怕苏澜牵扯进来,她自然得帮九阿哥一把了。
这时候苏澜只笑着含糊道:“可能爷气势不凡,把那二当家唬住了。不管如何,这事算是有个不错的进展。”
九阿哥点点头,忽然察觉苏澜看不见,这才开口道:“是啊,没想咱们去吃个饭,居然能找到一年前丢失的那些赈灾银。”
他又好笑起来:“第一回咱们去吃饭,就遇到了缅甸王子,弄了一个金矿回来。第二回就找到了这批赈灾银,以后皇阿玛会不会让我带着你多出宫去那酒楼用饭,指不定还能遇上什么好事。”
还别说,皇帝起初觉得是巧合,如今却认为是九阿哥和苏澜的运气好。
尤其是苏澜,毕竟九阿哥之前单独出宫去酒楼用饭也没遇到这些事。
反倒他带上苏澜去那家酒楼,前后才两次,两次都遇到大好事,让国库又进了一大笔钱。
虽说这赈灾银原本就是属于国库的,但是失而复得,能在线索全无的情况下忽然又回来了,确实值得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