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灌她喝酒,我也喝了点。所幸,喝的较少,除了头晕一点,没有其他反应。
我环顾周围。
钥匙极有可能就在这间卧室的某个地方。
我脚步踉跄地从柜台找到书柜。直到翻遍了整个房间,依旧一无所获後,我发晕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于是,我又跌跌撞撞地走回去,跪坐在贝拉身侧,将她掀到身前,摸索着她的脖子。
当指尖摸到项链时,我意料之中地将它勾出。
一条带着钥匙的项链,就出现在我眼前。
“你果然……”
我一抖,跌坐在地,擡眸。
贝拉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睁开双眼,眼里清明一片。
“一瓶半也能让我喝醉?”贝拉看着我不敢相信的神色,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将钥匙重新塞回衣服里头。
她前倾着身子,靠近我,眼里露着兴奋的光芒:“借着西茜的名义,说要和我解开心结。这个借口太假了。”
我被戳破谎言,反而冷静下来,平静地看着贝拉直抵脖颈的魔杖
“想要我的钥匙,谁给你传的消息?哈利波特吗?”贝拉压低声音,细细地轻声说道,“你该知道,主人最近有多想知道哈利波特的踪迹,是吧。”
脖颈的魔杖陡然用力。
我闭上眼,忍受着未知的恐惧。
静默了几秒,发觉咒语未落下,我才疑惑地睁开眼。
贝拉屏着气——或许是屏着气,她的神情极其奇怪,紧紧地盯着我脖子的地方。
我垂下眸,才发现希奈的项链已经在这过程中暴露在外面。
“这是谁给你的?”贝拉声音突然提起来,用我从未听过的古怪的语调,质问我,“你以前没有这条项链。”
她的话很笃定,像是之前确定过一样。
我现在也无心纠结这个点,直接开口道:“维诺给我的。”
“那个泥巴种……”贝拉呢喃,“他和希奈认识?”
她蓦然收回自己的魔杖,重新坐回刚刚趴着的地方。
她的神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茫然,口中还一直喃喃:“不会的。我明明……明明……”像是发了癔症。
我看她状态不对,抿紧唇。做了极大的思想斗争,才奋力起身,从柜台那边抽出一瓶药水,薅着她的头发,用力地灌进去。
贝拉呛得不行,一半的药水全吐在离她最近的我身上。
不过,灌进去的药水足够让她稍微恢复点神智。
她的眼神逐渐清晰,定格在我身上。
蓦然,她用力地抓紧我。
“不是我。所以不是我。”她跌跌撞撞地将这话吐出来,像是烫嘴得不行。
明明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却听懂了。
是啊,不是她杀死希奈。
若是希奈死在莱斯特兰奇祖宅,这条项链就不会跑到远在德国的维诺手里,维诺更不会像完成使命一样交给我。
“我知道。”我低声道。
“那你为什麽不和我说话?”贝拉的声音又再次拔高,只不过这次充满了难以言状的委屈。她像是撕开了这些月来的冰冷,哑着嗓子道,“明明不是我。我们之间,我们之间……”
我猛地闭上眼,压抑住体内的恨意。
原来这几个月,贝拉布莱克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希奈的事情,与她割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