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耀刚要冲进一楼卫生间,头顶二楼的玻璃窗突然被打碎掉落,夸擦一声在地上摔的粉碎。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尖端锋利。
有人指着人发出尖叫,被指的人感觉後脖子一热,莫名的伸手去摸,碰到满手血,顿时也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徐非耀急忙停住脚步,再走两步,被砸後脖子的人就是他了。
徐非耀本能擡头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从破损的窗户看进去,一个脑袋在窗户边伴随着擡起落下的拳头,上下晃悠。
“诶?卧槽!”徐非耀脱口而出。
那手裹了石膏,他娘的不正是江与墨吗?
徐非耀注意到被他压着打的人手里摸了个东西,奋力往上一砸。
好像是砸到江与墨的头了?
徐非耀感到天都塌了,急匆匆往二楼跑去的同时,顺势叫上酒吧经理和保安。
不知道现场情况,但人叫多一点,更能控制住混乱的场面。
结果等他们来到二楼,徐非耀意外在门边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熟人。
那人穿着纯白修身连衣裙,淡妆,大波浪,正是元俏。
“元俏?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徐非耀很惊讶,在他的认知里,元俏不是会出现在酒吧迪厅这种场所的人。更不用说元家把她管的很严,就连每天去哪里,认识什麽人都要掌握的一清二楚。
以元家的保守程度,根本不可能同意元俏出现在这里。
“徐非耀?快,江与墨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有四个人,江与墨肯定打不过。”
元俏快急死了,“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只是却没说为什麽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特别是里面又一次发出砰的一声之後,徐非耀赶紧让经理开门,像这种地方,经理都是有□□的,就是为了防止发生特殊情况,被拦在门外。
经理立刻上前拿房卡刷门。
滴!
经理握住门把手,往下一,嗯?压不下去。
徐非耀汗如雨下:“怎麽回事?”
经理听着里面砰砰哐哐的打砸动静,都快哭出来了,“打不开,里面门锁卡住了!”
“你让开!”徐非耀握住门把手,使劲儿往下按。
门把手下压,和椅子靠背碰撞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徐非耀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妈的!门怎麽打不开!”
砰砰砰!
“艹!门怎麽被卡住了?里面的人你们听好了,识相点就快点开门,江与墨是我徐非耀的弟弟,你们欺负他就是看不起我,妈的!开门!你他爹%#@¥”
地上的男人王樾右手捂着左肩,满脸鼻血,愤怒害怕怨恨厌恶让他的脸扭曲成一团。
徐非耀的话更是刺激到他,有一百句脏话想骂!
他巡视四周,自己的三个兄弟,在地上躺的躺,趴的趴,基本都丧失意识了,这下谁能看出谁才是受害者?
现场唯一站着的人,上身微微前倾,两只包裹了石膏的手臂受重力下垂。
王樾刚才就是被这石膏蒙蔽,以为江与墨正处在脆弱时期,只是口头上辱骂几句,推搡几下,江与墨就跟张纸似的很重地撞到墙上。
额头甚至流下血。
王樾记得自己没使多大的劲儿啊。
然後他听见江与墨嘀咕了一句,“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