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陌生人不断碰杯又不断地吞咽,到後面女人先败下阵来,她头抵着桌子,摆摆手:“喝不下了。”
徐绪想自己醉了,再次说出不可思议的话:“送你回家?”
女人露齿笑了声,醉色撩人,她直起身体,拍拍徐绪的脸,呵着气低语:“我家的床很小呐。”
徐绪假装听不懂:“是吗我以为是你家里有男朋友,不方便。”
安芜懒着嗓子低笑几声,酒吧内好几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恍若未觉,细白的手指摸到徐绪的唇延着向下,分别摸到口喉结,胸膛,腹/部,在一个特殊的位置停留,她感受着别样的坚/硬,再次闷笑一声:“真嫩啊。”
徐绪耳朵完全红透,身体紧绷,他抓住那只捉弄的手,再开口时如酒一般,透着醇意:“小姐,你喝醉了。”
“嗯……”女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撩眼落在徐绪的眼睛,突然道,“想疯狂吗”
徐绪抓住那只手,在她主动的亲吻中迎上去,给出自己的答案。
他什麽都不想,什麽人也不考虑,他什麽都不管了,管他工作还是父母,管他议论还是嘲弄,他宛如撑破豆英的绿豆,再也没想回归到它的怀抱,他一意孤行到底,疯狂放纵自己。
那个夜晚,在酒店的单人床上,他一度希望没有明天,没有过去,他只想沉沦在这欢愉中,嘶声内吼,让身体的痛和精神的快感融合在一起……
他真的很痛苦,为什麽他的父母会这样,为什麽他不能有自己的时间分配,为什麽他会投胎到徐家,为什麽他不能做得再狠绝些。
为什麽父母连一点试图理解他的机会都不给,他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怎麽就那麽难呢。
他被束缚住,他是如此害怕父母,却又是如此关忧,他的一辈子就这样望到头,多麽希望明天不要到来,不,就让时间停留在此刻吧。
“哭什麽”浑浊的意识中,他听到女人的声音。
徐绪睁开眼,光景一片雪白,掌心下的腰细得恰好,他擡眸向上,对视上一双晕着水光的眼,语气却很冷淡,“不知道的,以为我强迫你。”
像是一种恼羞成怒,徐绪加大动作,女人闷哼一声,她未及反应,身上的男人已经擡手拉高她的脚,附身下来。
天蒙蒙亮,房间内气味全是令人脸红的味道,浓郁到不用闻就往鼻腔灌,徐绪撩开女人脸侧的头发,静静看了她几秒,最後困得受不住睡过去,再醒後,床上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他们的再次相见是在一家足浴店门口,彼时徐绪从父母那里争取到一点权利,除去节假日时间,他平时工作可以住在公司旁边的公寓里。
与他处境变化不同的是安芜,她因为遭到一个重要客户的投诉,饭碗丢了不成,还被当衆污辱。
忍耐长久的怒气已经没有了迁就的必要,她动手打了那个钱少事多的胖男人,人家报了警,现在店前围了衆多吃瓜观衆。
她看着面前这个头上在冒血的人,气势汹汹扬言要把她抓进监狱,再也出不来,勾唇一笑眼里没有温度道:“好啊,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胖男人被激怒,擡手就要再给她一下,手臂突然被谁从後握住,他扭头,怒不可言:“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死得快知道吗”
气质斐然,脸容英俊的男人笑容和煦:“这那能算多管闲事呢,女朋友和你闹了点不快,警察调解都没用,那我们只好各自找律师,走诉讼,上法庭,等法官来定论了。你说呢,大哥”
胖男人一听上法庭人就慌了,在他观念里,只有犯法犯罪的人才会出现在庭审。
他不想自己名声被搞坏,又不想吃亏,只想要到一笔赔偿。
“赔偿啊……”男人松开手,站到他“女朋友”旁边,还是一脸微笑的样子,“这好说啊,你要多少钱?”
胖男人仔细地辨认对方穿着和气质,在内心筹划着,张口吐出一个数字。
听到这笔费用,安芜不可置信,想上去找人理论,就被曾经的一叶情对象揽住肩膀,提前打断她,“好啊。”
大哥狠敲一笔高兴得找不到北,他正要应下,安芜拂开年轻男人的手,连忙皱眉道:“不行,这人跟我一点——唔。”
看戏的观衆差点惊掉下巴,就连早已身经百战的民警都愕然地睁大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英俊男人亲吻自己的“女友”。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