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两情相悦的人,要出国不知归期的他,这并没有选择,他只能将满腔的喜欢压进骨子,最好再也不要有让它亮相的机会。
挂念她的岁月里是折磨,也是恩赐,偶尔的卑鄙促使他回国,他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她,他们缘分好浅。
直到林爷爷弥留之际道出的婚约,纸上的遗言,他这一次没有扑空,他与她相见。
现在她坦率道出她对他的喜欢,江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谢谢你喜欢我。”男人捧着林在水的脸对她说了这麽一句。
她有些看不懂他深深的眼里情绪,只开心地回:“不客气。”
男人在她眼中勾唇笑起来,露出了牙齿,林在水怔怔地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摸到他的唇,探进去,指腹触碰他的牙尖。
“啊。”江瑾轻咬住她的食指,不疼,但林在水下意识害怕地轻呼。
她还未动作,男人就松开,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唇贴上去亲了亲。
林在水有些眼眶热,她被江瑾支起身体压在被褥上,脑袋被托着,男人亲得凶狠,喘息不到一秒,又会被抓着亲。
林在水侧了下头,脖子被男人头发糊得痒,她脚趾在空中动了动,瞥见身侧的手被擡高。
男人握在她腕关节,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往上,直到与她十指紧扣,林在水呼吸都乱了。
“宝贝喜欢陈阳和喜欢我一样吗”今天江瑾与平日有些不一样,他嗓子更沙哑。
林在水酒还没醒,她只捕捉到几个字,很是不理解:“喜欢陈阳?我怎麽会喜欢他?”
她声音不大,还含糊,不认真的样子,但是江瑾就是听到了。
他神色直接愣住,将人衣服拉下来,抱着人起身坐在床上,林在水脚跟碰着被子。
因为男人的停止,她有些不高兴,耷拉眉,江瑾摸摸她後脑:“别气,我只是有点话要问你。”
林在水不怎麽老实,她低头,目光落在男人福部,掀开衣服,盯着摸他的腹肌。
江瑾绷了下身体,由着她,没阻止,说:“宝贝以前喜欢陈阳吗?”
“宝贝?”林在水抽出手捂在脸上,“我是你宝贝”
江瑾耐住性子,知道不能和喝了酒的人讲道理,讲逻辑,他托着人後脑亲了亲她,看着她的眼睛道:“对,你是我的宝贝,我们在水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宝贝。”
林在水有点害羞,傻笑了一声。江瑾看得心软,没忍住又亲亲她。
“喜欢陈阳……嗯”林在水摸着下巴,脑子跳跃得厉害,“我不喜欢他,你别污蔑我。”
江瑾摸她的肚子:“可是当年我听到你与苏灵这麽说。”
“哈哈。”有些时候,林在水的反应会给人一种她未醉的样子,就比如此刻,她眼睛清明得像是和平时一样,神色和语言恰到好处。
“你应该耳朵听岔了,或者没听到後面,”她抱住他,“我只喜欢江瑾。”
被表白的人托着她的背倒下去,林在水耳朵被亲了下,听见咫尺之间的男人低声说:“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了。”
林在水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视线里,她似乎看见江瑾勾唇闷笑一声:“不辛苦就更好了。”
林在水第一次体验到腰窝发酸发胀的感觉,她的皮肤薄,不禁吮,更不禁咬,由其是锁骨在今晚惨得很,她的腿也可怜,失去自由不说,还有很多小红花,这简直乱套………
五月十二号这天,是他们领证满一周年,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两家父母聚到一起,同样的,他们坐在一起。
大家把事情摊开说明了,两人的婚约作数,继续生活下去,林在水觉得有点喜剧效果。
坐在这里,恍若隔世,原来时间过去这麽久了,一年就那麽结束了,两家这架势跟她和江瑾是试婚一年一样,现在才算正式结婚。
她压着嘴角憋笑,左侧的男人突然推过来一个盒子,席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此处,林在水只顿了下就伸出手,看着江瑾把一枚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
她馀光看见盒子里有另一枚,也不扭捏,拿着也给江瑾戴上,後面父母们都在讨论婚礼的事宜,他们在桌下十指相扣。
离开餐厅去车位时,十字路口车流不息,人群攒动,林在水感受到什麽,扭头看向路的尽头。
夕阳悬挂建筑之间,残霞铺陈在天边,大片的橙黄照射在路人脸庞,细碎的流光穿过绿叶落到地上。
原来是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