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麽袭击我?”
“认错而已,”法尔克斯脸凑近防护层,“昏暗的房间,将小姐不小心认成故人,是我冒犯了。”
“故人又是谁?”奥罗拉冷冷道。
法尔克斯似乎觉得很有趣,站直身体思考着慢慢道:“故人,提起这个故人我倒是来性致。”
话语间的轻薄让奥罗拉感觉更恶心了,带着怒意道:“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有什麽好主意的,”法尔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那个故人可是有趣极了,小金丝雀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随时可以掐断纤细脖颈,不过她的身材和小姐你一样还不错,最主要的是……”
法尔克斯回眸盯着她声音放缓:“她,还会像小猫一样,挠人。”
“有人吗?”
“怎麽了奥罗拉小姐?”守在这里工作的接待员露出头问道。
“把这个防护层打开,我要打死这家夥!”
“哈哈哈哈哈……”法尔克斯狂笑道,看上去开心极了,“我不过是在说一个死去的人,小姐你这麽生气做什麽。”
“就算是死去的人,你这些污言秽语我也听不惯,在匹诺康尼这样说话的人,都得下地狱。”
“小姐不问问我,为什麽把你认错後,想要杀了你?”
法尔克斯的问题确实是她所想询问的,但奥罗拉并没有顺着他的意问:“杀人犯杀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吧。”
那双蓝眼睛贪婪的在她周身游荡一遍後咧开嘴:“我杀她是因为一个所有男人都忍不了的理由。”
“你也算个男人?”她嘲讽道。
“怎麽不算,在罗慕路斯我要什麽样身材样貌的女人没有,招招手就有一群舔着脸爬在我身边。”
她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很想让人打开这个防护层。
“可她呢?去委身一个奴隶,简直笑死人不要脸。”
“法尔克斯,嘴巴放尊重一点,这里不是罗慕路斯,是匹诺康尼!”奥罗拉实在是有些生气,完全想不到居然会有这种刻薄无礼的男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小姐先别生气啊,”法尔克斯继续自顾自道,“那个奴隶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紫蓝环状的眼眸,好看的样貌,是泛星系奴隶市场里唯一的埃维金人。”
“我用六十塔安巴买下他,原本只是暂时送到庄园,结果两人日久生情,在一片白玫瑰花田中私定终身结为夫妻。”
“但你说我怎麽能让他们得逞呢?于是我把奴隶丢进斗兽场,在他浴血奋战的时候让她成为我的妻子,在教堂圣女和牧师的见证下。”
好不要脸的男人,奥罗拉抱着手思索着。
“我还记得那天的她一身雪白,高贵纯洁,”法尔克斯在防护层後似乎陷入回忆中,“手捧着白玫瑰与我走在红毯上,说着誓言用锐器试图捅死我。”
“可是!”他声音急转直下像是地狱的恶魔委屈道,“我死了她怎麽能够独活,那不就便宜那奴隶了吗?。”
“所以,我杀了她,如今白玫瑰早已枯萎,敢问小姐是不是正在成为另一束白玫瑰啊。”
“你什麽意思,我听不懂。”我眼神漠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送我进这个监狱的人就是那个奴隶,”法尔克斯在她面前站直身体後像个绅士一样鞠躬行礼,“我对小姐您感到抱歉,後来我想过,小姐你应该也不想被认错为一个死去的人,可是,你们又真像。”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奥罗拉现在的心情,她只想把眼前的人骨头拆了。
“我和她很像。”她隐忍的淡淡问道。
“对啊,但是小姐你没有她的气质。”法尔克斯认真点头。
“没有金丝雀的气质是吧,”奥罗拉微微一笑脸凑近防护层,“法尔克斯,我已经不想纠结你怎麽来的匹诺康尼,因为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出去。”
“这里吃好喝好,我有什麽出去的必要吗?”
“说的有道理,你出去的话星际和平公司还要找上你,在这里不过就是做做梦而已。”奥罗拉抱着手点评道。
“做梦?”
他似乎并不是太清楚匹诺康尼是个什麽样的星系。
“知道什麽叫做重刑犯的梦境吗?”她眯了眯眼微笑地道,“我让你体验一下。”
一声巨大的惊吓声回荡在安谧的时刻上空,守在这里的接待员被吓得脖子一缩。
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麽惨绝人寰的呼唤声。
“你做了什麽!!!”从梦境中回归的法尔克斯整个眼球暴突泛红,“那是什麽东西!”
“这就不行了?”她嘲讽的在他面走来走去,“才到哪儿,你刚刚经历的是最低级的重刑梦境。”
“你!”法尔克斯就算因为受伤瘦弱不少也仍旧比奥罗拉强壮,但此刻整个人都在颤抖,“我反正在你手里,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法尔克斯先生,死亡是最简单的刑法,死多容易。”
“你到底要做什麽!”法尔克斯受不了的大喊道。
“我亲自来给你筑起重刑犯梦境,”奥罗拉看着手唇角冷冷地笑着,“人在死亡的时候,会体会到伤口的剧烈疼痛,眼睁睁看着身体的鲜血流干流尽,感受着死亡一点一点降临的恐惧……”
“但是在匹诺康尼梦境里没有真正的死亡,你将会死亡後那一刻重新睁开眼睛,再次体验死去,周而复始永远沉浸在这场死亡的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