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把玉佩找出来,递给寒羌水,寒羌水看後也恍然,两个人明是为了这事约的,不成想被诗呀故事呀给本末倒置了,于是笑着接了,妥帖的放到了书房的柜子里。
一切都办好了,寒羌水便同他介绍着家里的人,“今早打发我的两个徒弟看店去了,午饭这俩小子还是回来吃,家里还有李婶李叔,您别介意。”
说话的功夫,李婶李叔就端着菜上来了,三热三凉一汤,很是丰盛。
等摆好碗筷,两个少年也绕过绿屏门,径直过了穿堂和天井进屋,先是对着师父问好,又叫了李叔李婶,但对着容沙白却有些犹豫,不知如何称呼。
“叫师叔吧。”寒羌水道。
两个徒弟有些惊讶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恭恭敬敬叫了声师叔,这才落座。
寒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李叔李婶不太善于讲话,桌上活跃气氛的便是两个徒弟,尤其是穿着云峰白长衫的小徒弟,模样生的昳丽,很有花旦气韵,自也是妙语连珠。
吃罢了饭,两个徒弟帮着李叔李婶收了碗筷,寒羌水和容沙白折了桌子收起来,如此便是散了场。
寒羌水没再回书房,反而是推开了卧房的门,请人进去稍作歇息。
卧房最里边的是大红酸枝的架子床,床侧是老藤椅,上边团着抱枕和毛毯,靠窗边的地方是火炕,已经烧了炉子热了起来,上面摆着一个炕桌,一边一个放了俩坐垫,还有凭几,桌上是一把平盖莲子壶,另外摆着几个紫砂的小茶杯。
见容沙白道视线落到那把平盖莲子壶上,寒羌水便道:“这把壶是我自己烧的,当是烧了好几把,这是最满意的那个,其他的摔了,唯独这把便自己用了。”
他拿起那盏壶,露了一下壶身上的铭字,又说道:“‘挹彼甘泉,清冷注兹。先春露芽,一枪一旗。烹以兽炭,活火为宜。素瓯作配,斟斯酌斯。’这铭这字有趣得很,不多见,鲜少的和我心意,故而便仿制了一把。”
容沙白素来也听过这把壶的名头,道光二十七年申锡所制,字壶皆妙,雅趣横生。
他在寒羌水对面坐下,只听寒羌水询问:“先生要不要试试?”
容沙白摆手,“饭後忌饮茶,还是等一等为好。”
寒羌水笑了笑,“我原是不讲究这个的,今後怕是得改一改。”
“确实要改,”事关健康,容沙白不免有些认真道:“饭後饮茶,影响人体对蛋白质和铁的吸收,还会稀释胃酸影响消化,容易导致便秘。”
寒羌水听完叹气,“好在我饭後也不怎麽常喝,多谢先生提醒。”
他把茶壶放置到了桌子一侧,换上玻璃杯,提起水壶续了两杯温水,道:“那喝点温白开吧,等消一消食,我带您去仓库里转转,话说这我也是第一次去看那些老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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