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谢南青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挂断电话。霍家会让霍谨宵平稳地度过易感期,而自己作为霍家另一个人的妻子,不该插手这件事。
可他一想到霍谨宵清醒之後,知道自己对他不闻不问,一定是一副撇着嘴角,红着眼眶的委屈样,只要想一想,谢南青就狠不下这个心。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重新出现声音:“青青,是青青吗?”
霍谨宵的声音发抖,带着急促又小心的可怜。
谢南青瞬间泪意翻涌,一张口哽咽声就堵在喉咙里。
仅凭一个呼吸,霍谨宵就像闻着味的小狗,终于找到了靠山似的嚎啕起来:“哇啊——青青!你怎麽才给我打电话?你在哪?我要死了!!”
霍谨宵大哭道:“青青,你不要我了吗?我好难受,你怎麽还不来……呜啊啊啊——”
霍谨宵哭的像鸣笛,谢南青心疼得难以言喻:“小宵,小宵你别哭……”
他试图让霍谨宵冷静下来,但处于易感期的Alpha极度敏感,高度需求,扯开嗓子可劲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虐待。
“青青,你快来——我要死了!你抱抱我,你亲一亲我好不好,呜呜……”
霍谨宵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抽抽搭搭地嚎,听得谢南青耳根子都红了。
“我想闻你的信息素,我的腺体好痛,你什麽时候来呜呜!”
那边的医护人员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满头大汗地站在一旁。
谢南青羞赧难忍,语气重了点:“你小点声!”
“呜……”霍谨宵的声音顿时小了,正当谢南青以为他控制住了自己时,霍谨宵喉间发出剧烈的哽咽,撕心裂肺道:“你吼我!青青,你怎麽能吼我……”
“哇啊——啊——啊——”霍谨宵哭得一声比一声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进入应激性易感期的Alpha比小孩子还不讲理,哪还有半点名门贵公子的样子。
谢南青急得来回踱步,放轻了声音哄他:“没有,我没有吼你,你乖啊,别哭了,一会儿嗓子该疼了。”
霍谨宵充耳不闻,现在的Alpha极度敏感脆弱,刚刚被Omega吼的那一声简直是在他腺体上捅刀子。
“呜呜呜——我要我的Omega,我要青青!啊——”
谢南青咬了咬下唇:“你乖乖的,要听医生的话,医生和护士会照顾你的。”
“呜呜……呃?”霍谨宵打了个嗝。
Alpha敏锐地察觉到Omega似乎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甚至还要把他托付给其他人,他瞬间警铃大作。
“你……你……”霍谨宵没想到他的Omega会这麽狠心,他都哭成这样了!
谢南青竭力稳住情绪,安慰道:“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了,我再去看你。”
“!”Alpha当即就炸了:“我都要死了!!”
“他们用绳子绑我!他们打我!!”说着霍谨宵就在床上疯狂挣扎起来,Alpha力大无穷,隔着电话,谢南青都能听到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
“什麽!?”谢南青的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
“他们绑着我,不停地给我注射抑制剂,青青你是知道的,过量抑制剂会对人造成什麽样的损害,我不想……他们就把我绑起来打镇定剂,他们还给我带止咬器,我吃不下饭就对我灌食……”
谢南青倒吸一口凉气。
霍谨宵喊道:“他们甚至对我进行电击!”
闻言,谢南青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他们怎麽能……”
医护人员顿时神色大变,被Alpha颠倒黑白的功夫震惊在原地。
你想让Omega来看你,大家都能理解,但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