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垣听出不对劲,他飞速赶往别墅,上来就给霍谨宵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
“呃……”高浓度药剂袭击腺体,不适感让霍谨宵差点吐出来,但好歹总算平复了他标记的冲动。
趁着药效上来,霍谨宵强撑着身体回到卧室,把谢南青的衣服整理好,给他盖上被子。
离开前,霍谨宵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刚踏出别墅,就一头栽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谢南青浑浑噩噩地醒来,他竟然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奇怪的是,明明是梦,他却真的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他的嘴唇有点肿,脖子上有几道红色印记,大腿内也侧酸胀难忍。
谢南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叹口气,走出了卧室。
“小宵,小宵?”谢南青声音有点哑。
他找了一圈,发现霍谨宵不在自己的房间,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
奇怪了。
谢南青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有人接。
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发过去了几条消息,直到下午都没有得到回复。
霍谨宵向来是秒回他的。
找不到人,谢南青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直到傍晚,终于有了霍谨宵的消息。
“霍夫人,我是霍少的助理郑垣。”
“霍谨宵在哪?”谢南青焦急道。
“霍少在医院,他……”郑垣欲言又止,他是知道自家老板的心思的,但谢南青似乎正在打算甩了他家老板。
听他欲言又止,谢南青急得直出汗:“他怎麽了?他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被同学打的?”
“不是。”郑垣有些为难。
他思忖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是应激性易感期,不算病,但对于他这个级别的Alpha来说十分危险。”
谢南青听说过这种症状,应激性易感期相当于plus版本的易感期,Alpha会进入一种高度敏感,高度需求的状态,需要Omega寸步不离地进行信息素抚慰,这种情况还通常伴随着高烧不退,血压异常等一系列症状。
谢南青意外道:“怎麽会这样?”
郑垣解释道:“医生说霍少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您也知道,霍少没谈过恋爱,更没接触过Omega的信息素,但是最近……”
郑垣干笑两声:“霍少年轻嘛,多少有点收不住闸,可能自身激素调节出了点问题,就导致易感期提前了,不过应激性易感期本来就是越高级别的Alpha越容易出现。”
“大半个月前,霍少就说他身体不太舒服,他一直自己打抑制剂来着,昨晚普通的抑制剂都没有用了,凌晨给我打电话,我去您那接的他。”
“他怎麽不叫醒我……”谢南青抿紧嘴唇。
霍谨宵当时那麽难受,自己明明就在家里,他却宁可舍近求远。
他最近是不是对霍谨宵太过冷落了?
郑垣机智地略过这个话题,他让谢南青放心,霍谨宵在霍家的私人医院里,他会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霍家有医生,为什麽霍谨宵半个月前不去看?”谢南青对了对时间,道:“他当时已经在A市大学了吧。”
“是的,”郑垣话里有话地暗示道:“霍少自从离开家後状态一直不好,似乎被什麽人牵绊住了,整天抱着手机等消息,腺体不舒服也没心情去医院。”
“……这样吗。”谢南青的一瞬间紧绷起来,心里不是个滋味。
半晌,谢南青问:“小宵现在怎麽样了,能接电话吗?”
郑垣道:“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