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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鬼(第3页)

“不找了。”

陆怀英瘪了瘪嘴,“我想先把这事儿搞清楚,如果是真的,他哥欠我人命,那他出去也是好事,我再想他,我也不要他回来。”

“如果这事儿不是他哥搞得,有错我就认。”

陆怀英白天还是要去公司,辛辰并没有陆怀英之前跟他打了一架说了什麽的话的就真的派人来接手公司,其实那些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觉得他这辈子也没这麽爷们过一次,还挺爽。

但是他不要也有他的道理,快过年了,三角债就开始往上来了,陆怀英得两头装孙子。

陆怀英坐在沈善文的照片前面抽烟。

辛星住过的房间他也没再进了。

他有点儿想辛星,那个房间的灯他都不敢开。

当时在夜半的时候他还是病恹恹地爬上了那张床。

有一点点辛星的味道,他用薄荷味的漱口水,习惯在苏打水里放致死量的冰块,他会干巴巴地嚼冰块,跟他这个人一样。

他好像几个月加起来的话都没那晚上那麽多,但是陆怀英震惊之馀居然有点儿想偷偷地笑,如果母亲跟沈善文都是因为血缘没得选,他们天生就应该爱陆怀英,那辛星不一样,真傻,喜欢一个坏种。

他走了也好,走了也不好。

天亮得实在太慢了,陆怀英太久没有一个人睡觉了。

夜太长了,日子也太长了。

这几天陆怀英瘦了一大圈,公司里的烂事儿又多,他每天都行尸走肉。

他有点儿腻了。

他这几天住在地下室,正在欣赏一个叫做《伥鬼回忆录》的电影。

电影的开篇就是观音座下,慈眉善目的菩萨听水八百年,圆月在头顶。

有男人匍匐在他脚下,他嘴边的鸡汤油渍未干,指甲缝里满是污泥,偏偏是这样,他跪得实在虔诚,他身上所有的钱都只够买得一对蜡烛,点上了别人点过未烧完的香。

镜头一转,他正在打麻将,花色的衬衫白色的背心,似是洗了澡看着清爽了许多,听旁人叫他阿锚,阿锚的牌技不好但是运气极佳,他下沉的眼角有一粒痣,这痣喜人,给了多次特写,他夹烟的指尖划过,似乎在暗示要吻的话可以吻在这里。

阿锚看起来潇洒,他蹲下来逗了逗脚边的流浪狗,有简讯传来,他低着头看了一眼,与牌桌上的各位算钱,他叼着一根烟,双手合十看起来颇有礼貌。

在小街的尽头他踹了流浪狗一脚。

镜头跟着他往前走,阿锚今天与朋友一起吃饭,他的朋友带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有点儿妩媚,她的胸口大大方方地露出来给大家看,中间纹了个被挤压变形的一箭穿双心,绞成了个歪歪扭扭的十字架。

阿锚对她的眼神不太尊重,勾起笑的时候仿佛洞清世事,三人在一张桌子上吃烧烤,阿锚低头去捡他的打火机,手指从脚背沿着白色的丝袜一路往上在她的小腿肚上画了个心。

阿锚的朋友是个老实人,当时在酒吧打架的时候也是个胆小鬼,阿锚帮了他一次,他就觉得阿锚是好人。

阿锚的朋友在几瓶啤酒之後在桌子上睡觉,存放啤酒的潮湿半地下门掩着,传出了阿锚闷声的喘,再出来,阿锚拍了拍他的朋友,叫他起来结账。

阿锚第二日还是去他的朋友家玩,朋友很热情,要做饭招待他,红发女人在厨房,穿着豹纹的高跟鞋切菜,她的指甲是黑色的,好像个无情的寡妇。

阿锚去厨房端菜的时候让她来看冰箱,厨房太小,冰箱一开就会抵住门,阿锚说冰冻层的鱼坏了,女人翘着屁股看,她就是故意的。

镜头又一转,阿锚的朋友正抱着阿锚哭泣,他迷恋的女人离开了他,带走了他所有的积蓄,哪怕这积蓄本来就是要给这女人开花店的。

阿锚安慰着朋友,与他一杯一杯地喝酒,谈心。

“女人都是骗子。”

“没关系的,你还这麽年轻。”

“兄弟,真的没什麽大不了。”

阿锚穿过阴森的走廊,低头打开上了门,灯亮的一瞬间,红发的女人正在他的床上。

“你怎麽能这麽伤害我的朋友呢?”阿锚勾着她的下巴说。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阿锚拽着她的头发来到了卫生间,把她扔在马桶的边上,要她按满一百次冲水键才让她出来。

好像什麽强制又激情的戏码。

镜头又神叨叨地一转,阿锚正单膝跪地捧着戒指求婚,他对面的女人捂着嘴幸福都要从眼睛里漫出来了。

她不同意也不行,床底下上镭射袋的边上有阿锚掉落的耳钉,耳钉上还有未干的粘液,草莓味的。

阿锚在夜里向女人倾诉他童年的不易,早死的爸远走的妈,耳聋的奶奶跟艰辛的他,但就是这样,搬过砖拉过沙攒了积蓄娶了她。

女人抱着阿锚哭泣,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他一个人。

妻子的工作在一栋写字楼里,妻子在工位上上班,而阿锚在办公桌下上班,妻子的领导正在被阿锚轻轻安抚,这个男人答应了阿锚,只要从公司偷出三千万,他俩就能远走高飞,而妻子是最重要的一环。

保龄球馆里清脆的撞击声,strike的红色字母闪烁。

阿锚给自己弄了一家皮包公司,妻子对此深信不疑,一场看似没有巧合的公司聚餐之後,俩个美国佬已经等在暗处。

阿锚装模作样,侃侃而谈,酒醉之後让妻子来接,说家庭和睦的男人更能得到商场大佬的青睐。怀孕的妻子替他检审合同,阿锚三分醉,演她流泪,需要几千万,倒手就能赚,苦于没家底,阿锚的红着眼睛要撕了努力了好久的合同。

镜头一转,皮包公司被砸了,妻子的领导与妻子坐在那儿,面如死灰。

阿锚叼着烟,他要去远方。

远方有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她像只会奇技淫巧的狐狸,四肢百骸都是美妙春水,那女人叫小绘,阿锚的七寸都叫她捏的死死的。

阿锚在房间里铺上纸币,光溜溜睡在床上,等来她热烈的相迎,小绘缠住他,毒害他,麻醉他,一次次地搁浅终于回到阔别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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