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英又不要脸的把脑袋靠上去,“赏一个嘛。”
“滚远一点。今天别坐我旁边。”辛星说。
“那我害怕,陆家的找我怎麽办?我双拳难敌四手的。”陆怀英说,“你就不保护保护我吗?”
“我去你吗的,我保护你,”辛星说,“你赶紧让他们抓回去扔那儿去。”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星星,”陆怀英凑过来说,“赏半口行不行?”
没明白,“怎麽算半口啊?”辛星问。
陆怀英直接蹭上来,按着他的脑袋就给自己的嘴角来了一口。
“这算半口。”陆怀英偷得半个吻,像少年得到了最喜欢的游戏机一般笑。
“你有毛病吧?”辛星不乐意,擦着嘴,擦了好几下,“你有毛病把陆怀英。”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陆怀英雀跃地说,“你叫我名字真好听啊,别人叫我都感觉我得有五十了,果然还是得我的星星。”
“我不想再听见你叫我星星了!”辛星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说,“叫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那我叫你。。。甜星,”陆怀英重复了一遍,“甜心”,又若有所思地说,“你在床上真的太甜了。”
陆怀英等待他的反应,他觉得很少有人能把性与爱分开,捅着捅着就爱了的不胜枚举。辛星这种从小就跟他哥一起长大的男孩儿被规避了太多的风险,对他来说没有人能在他的雷区蹦迪,他们和谐的床上运动忠诚于感官,这是爱的充分条件。
你的眼睛实在太好看我忍不住现在就想吻你想对你做点什麽的时候,快感莫名其妙地就来了。人真是粗俗又粗俗,其他的一切什麽审美,生活,欣赏都是穿上衣服之後的事情,也或者是匆匆的年月过去老男人们有点儿力不从心时候的贤者时间。
男人与女人有本质上的不同。
陆怀英那会儿问沈女士,“男人最想要什麽?女人最想要什麽?”
“男人就想做大事儿,女人嘛。。。”沈女士说,“最想有人爱,所以——”
“当一个女人无限地趋近于一个男人的时候最性感,一个男人。。。妄想面前的人爱他的时候,无限趋近于女人的思想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
说的什麽几把啊。
陆怀英弄不明白,但是他挺想要辛星像个女人的。
辛星的脸一下子红了,耳朵都红了,“你这种话,你能不能你正常一点,我真服了,你这个傻逼。”
车刚到,辛星就立马跑下去了,但是他似乎抻着了,又是瘸了一下,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又即刻恢复了。
陆怀英跟了上来,“一会儿早饭要吃的。”
“我他妈要你管。”辛星往前走要去教室了。
“好啊甜心!”陆怀英站在原地跟他拜拜,辛星猛然一下愣住了,带杀人的眼神转过来,说,“你,在,找,死。”
陆怀英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屁股,用口型再念了一次,跑了。
辛星好痛,但是真的这东西,怎麽说呢,真是没法说。
他趴在桌子上,一个东西硌他腿,一摸,是陆怀英给他塞的药。
他正想吃颗药,擡头的时候才看见陆怀英正一脸冷漠地坐在他的远处隔了三四个位置,饭盒跟开水还有苏打水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放在面前了。
陆怀英转过来看了他一眼,马上就挂上了笑容,像是眼睛都亮了。
辛星干巴巴地吞了药,不去看他,继续睡觉,低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坐垫儿也已经放在边上了。
因为屁股痛,辛星好几天都没给他好脸子,但是这并不要紧,陆怀英天真有伺候人的本事。
“前天我看你吃饭的时候糖醋小排吃了两口,”陆怀英挽着袖子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做饭,“看了一下菜谱,感觉也不难做。”
辛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径直走了。
陆怀英去腥,熬糖,裹糖,最後闷着醋就在烩排骨。
陆怀英不太会做饭,但是他觉得他这个身材这个相貌要是囿于厨房,那岂不是闷骚的禁欲都拉满了,一个合格的猎人总是应该在合适的地点释放自己的魅力。
等做完了端着碗筷上来,辛星没理他。
草,这人怎麽油盐不进。
“吃一点儿,”陆怀英蹲在床头,“好不好?”
辛星还在玩手机,“我不吃你弄的东西。”
“为什麽呀?”陆怀英说,“尝一口,不好吃了我改一改行不行?”
“你怎麽这麽烦呢?”辛星说,“我说了不想吃。”
“好吧,”陆怀英把糖醋小排搁在床头柜上,“那你想吃什麽?感觉你这两天有点瘦呢。”
“我天天见你这个倒胃口的东西,我能吃得下才怪了。”辛星抽完了烟,把烟头灭在糖醋小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