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乍开,头上的珠钗绞在一起,少女的衣带散开,凌乱且慵懒地搭在身上。
见状,扶相与先去安抚萧晚卿,想给她把发饰摘下,以防等会伤到她自己,将胳膊再度递回。
萧晚卿的神智似乎回来些,见着扶相与手腕上的伤,开始抗拒:“我不乱咬人的,我要做个好人,好人不咬人。”
听得扶相与想笑,温声细语起来:“谁教你的?”
传来一阵咕噜咕噜之声,萧晚卿很是惬意,即便疼到极致还是忍不住对眼前的人释放爱意,她猛地扑到扶相与身上,埋头在他脖颈咬了咬。
女子的馨香在扶相与鼻尖绽放,他的心跳先是慢上一拍,随即猛地加速。
“阿与!”
萧晚卿不顾疼痛,在他耳边小心翼翼,疯了一般喊上好几句。
情真意切,思之慕之。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扶相与本有力气推开她,却并没有那麽做。
萧晚卿笑起来,恰如冰块撞杯壁,爽朗中又添上舒意。
确实很疼,疼到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可她好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尔尔辞晚,朝朝辞暮。
扶相与主动卸下自己的玉冠,小心翼翼拆掉那些惹眼的发钗,如珠似宝。
远远望去,红衣和绿衣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旖旎万分。
扶相与任凭自己的发丝和萧晚卿的缠绕在一起。
他的发丝更偏墨黑,而萧晚卿的则更倾向棕色。
棕色在黑色里蔓延,一点点占领本属于黑色的领域,有些霸道,但又无比轻柔。
润物细无声。
萧晚卿擡起头来,嘴唇红润,她开始用指尖撩拨扶相与的唇角,两人的距离挨得极尽,她吐气全喷到相与脸上,旋即嘿嘿笑起来。
“你真好看,不过没有我师尊好看。”
笑声越来越长,连扶相与都被渲染到。
少年少女的笑声在室内翻涌,一如情意。
相与先是笑,不露齿。
莫名的哀戚涌上心头,笑声转为清浅的哭声。
同样撩拨人的心弦。
“我逗你的,”萧晚卿慌了,不理解这人为何开始哭,“你比我师尊还好看,真的。”
“我亲亲你好吗,我阿娘也是这麽哄我的。”
不待扶相与多言,她郑重地吻上他的唇上,替扶相与将哽咽的哭声吞咽回去,柔弱的触感从四肢百骸游移,萧晚卿的唇技没有後来的娴熟,但很照顾扶相与,给他换气的空当。
从牙齿到内侧,一点点将人包在怀中。
很软很粘腻。
许久才念念不舍分开。
“你娶我好吗?”
深邃的瞳孔里尽是痴迷,萧晚卿的唇在揉搓中起皮。
“好。”
扶相与应了,撇过头,他觉得自己在撒谎。
不愿面对萧晚卿。
欢快的气息没有持续多久,萧晚卿突然捂着胸口喘气。
母蛊在她身体里搅动,不肯放过她。
扶相与见状,不再犹豫,将萧晚卿摁倒,双臂头一次环住她的背,将人舒舒服服地放倒。
局势对转,攻守易行。
“疼,好疼,”她的脖颈上多了几道黑影,与透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是蛊虫,眼泪汪汪望着扶相与,“师尊,怎麽办。”
期盼着,希冀着,更多是不舍。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手脚不老实起来,开始奋力挣扎。
扶相与手忙脚乱,拿出腰带将人的手反绑,摁到头顶地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