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蝣粟没有分给骤为半个眼神。
露弱茹僵硬的放开。
头颅落进鼎中,溅起一大片水花,泼到距离最近的露弱茹和蝣粟身上。
露弱茹身上一片被烫出来的红痕。
蝣粟被烫了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秦裴漪头在热水中上下浮动,高温很快让上面仅存的皮肉融化,融进水中。
蝣粟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好孩子。”蝣粟将露弱茹放下,大面积的烫伤让她支撑不住身体,被一旁的骤为伸手搂住。
白色的骨头浮上水面,蝣粟好像感觉不到烫,伸手将头骨捞出来。
整只手臂上的皮肤都烫的半融化,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一手拿着头骨,转身拖着尸体离开。
直到蝣粟彻底离开,露弱茹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
四肢无法支撑身体,被骤为一把抱起来。
露弱茹埋在骤为怀里,起初还是沙哑的哭泣,最终变成嚎啕大哭。
骤为没说什麽,抱着她去自己房间敷伤药。
小孩皮肤嫩,不及时处理容易化脓。
骤为房间里很少点灯,天一黑下来就很昏暗。
药油有点凉,骤为身上没有温度,暖不了,只能打开任冰冷的药油敷在伤口。
露弱茹没挣扎,连忍不住疼的抽气声都没有。
不该这样的,骤为想。
她这个年纪,正是心里有什麽就说什麽的。
上完药油,他敷上纱布包扎好起身打算抱他下来。
“哥哥,”露弱茹突然开口。
“我爹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她说。
“蝣粟不是个很好的爹爹。”
骤为垂眼看着她。
露弱茹声音透出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沉静。
“悟已往之不谏,知——”
“我不会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骤为像一潭死去多年的死水,粘稠到石子砸进去都碰不出什麽波澜。
“生我育我,当用我弃我。”
他看向露弱茹。
“我这条贱命,早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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