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完全相同,连散发的气势都相同的镰刀刀刃交接,尖锐的摩擦音让人抓狂,火星迸溅。
秦裴漪嘴里一直有血腥气,内脏被蝣粟刚才一鞭抽的破损,缓慢的复原中,疼的使不上力气,被蝣粟压的处于下风。
两张相同的脸靠的很近,蝣粟的红瞳玩味的看着略显无力的秦裴漪,手上突然用力,秦裴漪被推的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用镰刀撑住身体。
短暂的喘了口气,蝣粟的攻势下一秒就攻过来,秦裴漪只能继续。
两人都是下了实力,一时间,血池里尽是规则之力,就算骤为进来,也会被削掉一层皮。
“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软了。”蝣粟一刀劈开秦裴漪。
秦裴漪站起身:“呵,你倒尽会给自己找借口!分明是你无法融合我!”
蝣粟莞尔一笑:“猜对了。”
箭矢的破空声突兀的响起来。
秦裴漪立马擡头,看到了直朝他射过来的箭矢。
他动不了!
蝣粟不知道什麽时候固定住他了。
红色狰狞的箭矢穿破秦裴漪胸膛,巨大的力冲破禁锢,带着秦裴漪朝後边摔过去。
在他身後千面人树上的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箭矢带着他,钉死在千面人树上。
胸口血淋淋的,顺着千面人树的树干溪水一样流下去。
肺破了,窒息感让胸口的疼痛更加明显。
四肢无力的垂下去。
蝣粟站在他面前,脸上是轻蔑的笑。
“你看,你还是那麽没用。”
一声响指,业火砰然烧起来。
火烧上他的衣服,灼到他的皮肤。
秦裴漪疼的视线模糊,透过烈火看着蝣粟。
火苗舔上他的皮肤,焦痛让人绝望。
活生生的感受着自己的眼睛失水碳化,身体传来焦糊味,感官由剧痛到麻木,神经炭化。
满目猩红,身体被烧焦的滋啦滋啦声。
业火烧穿了皮肤,舔进心脏的位置。
秦裴漪麻木的看着眼前,原本是眼珠的地方只剩下炭黑的一块,咕噜噜滚出眼眶,流出来的血成为业火的燃料,呲呲的响。
他的眼睛闭不上。
恍惚中,已经麻木的脸上,好像突然覆上一
双手。
不算温暖,也不算细腻,只是轻轻拢住了他
的脸。
手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啊……”秦裴漪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哭泣,仿佛婴儿终于咳出了肺间的羊水,用一声啼哭象征着生命的诞生。
我为我,结因果。
我围我,结因果。
。
长夜总要过去的。
少年跪在後土神象前。
後土恶身,愿以身入局,万死而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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