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脸也是假的。”
“是。”
“弱茹比我还早就什麽都知道了对吧。”
“……是。”
“你宁愿告诉一个小孩,都不愿意告诉视你为知己好友的我。”
“……弱茹她不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她甚至比我还危险,别人一吓唬她就什麽都能套出来。”
“……她必须知道,才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你要把她带去仙门?”
“只有那里最安全。”
“秦裴漪知道吗?”
“他不能知道。”
“你不告诉他,就不怕他到时候怨恨你?”
秦裴漪对露弱茹的珍惜,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要的就是他怨恨。”
“唉。”兆寒雪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你们仙门之间的弯弯绕绕真是复杂。”
“长话短说,秦裴漪到底是什麽情况。”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我知无不言。”
“如果,有一对胞胎,本为两人,却在母腹中强行合为一体,却又在出生後不久重新分为两人,那他俩算不上一个人?”
“你的心中早有答案,何必问我。”兆寒雪一笑。
“寒雪聪慧。”荆牧芜将凉茶一饮而尽。
“那秦先生又是怎样到了仙门中的?”
“少游是凡人,生于人间一大宗族中,八岁那年,蝣粟为了融合他,将该宗灭门,但没想到因为阴差阳错,烛阁主先于乎尔池赶到那里,领养了少游。”
“烛阁主收养他做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待遇与亲生子并无区别,卜星监的雀先师当年在救下他的行列中,为当时尚年幼的少游卜了一卦,说是命格诡异,不适合太早传名,于是烛阁主便将其遮遮掩掩的藏到了三十多岁才放出来。”
“如今一看,先师当年的卜卦并非空穴来风。”兆寒雪说。
“这卜星监属实有点真本事,若太早把名字传开,蝣粟便会早早的寻过来,越是早融合,秦先生本人的独立意识越难以挣脱他的控制。”
荆牧芜点点头:“後来,他做了万造,成为羿月巧工阁主,再然後,就是蝣粟攻上仙门,将他带走了。”
兆寒雪为荆牧芜续茶。
“说完秦先生了,我们现在,也该谈谈您了吧?”
兆寒雪放下茶壶,眼睛盯着荆牧芜。
“跟您共事也算有段时日了,刚才又谈了那麽一大堆话,是时候也该揭开面纱了吧?‘恒月’先生?”
荆牧芜叹了口气。
“阁下若是不想说也可以,我依旧会帮阁下做事,”
“但是,”兆寒雪话锋一转,“为一个连真名真容的不知道的人做事,我不敢确定自己什麽时候会叛变。”
荆牧芜的手指搭在茶碗上。
“擡头看我的脸。”
兆寒雪擡头。
对面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脸突然开始变化,骨头和皮肉都在动。
肤色褪去暗黄,素白如玉。
不过片刻,一张如凛月高悬,风格与秦裴漪完全相反,风色却与秦裴漪不相上下的脸出现在他对面。
那张仿若九重天神明的脸,平静的眼神看着他,开口道。
“在下羿月峰主荆牧芜,见过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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