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除了屏蔽作为,根本没有杀伤性。
能这样光明正大假借蝣粟的血涂阵,唯一的可能就是乎尔池的人。
甚至可能有蝣粟的背後默许。
但为什麽要塑造这样一个一眼看破的假阵?
难道只为调虎离山?但如此明显的漏洞没多久就会发现,四洲很快就会警戒起来。
除非,他们在四洲安插了眼线,这样明显的调虎离山只为了让眼线行动起来里应外合。
但如此短的时间,恐怕眼线还没来得及行动,大部队就回去了。
那他到底想干什麽?
“牧芜危险!”秦裴漪突然冲过来。
一具庞大的浑身是血的东西冲出来。
器人的眼睛闪着红光,危险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失控了!快走!”秦裴漪拉着荆牧芜迅速後退几步躲开器人的攻击。
“艹!里边到底有什麽东西!?”秦裴漪骂出一句,抢过身边一个匠人手里的锤子,急跑几步,一用力跳上器人肩膀,几个借力到头顶,朝这头顶的开关就劈下去。
“咔咔——”巨大的轰鸣声,秦裴漪趁着器人还没倒地上的瞬间借力朝下一踢,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朝又一个冲出来的失控器人头顶跳过去,一锤子干报废一个器人。
秦裴漪跟个雀一样在器人头顶跳来跳去,碰到一锤子干不废的就又一锤子朝脖子那里砍过来。
解决完最後一个失控器人,秦裴漪刚准备跳下来,血雾突然异动,一条肉藤猛的冲出去目标直指秦裴漪。
“背後!”荆牧芜急切大喊。
秦裴漪反应迅速却仍然慢了一分,被肉藤缠住脚腕拉进去。
“少主!”/“秦裴漪!”
荆牧芜召出照江朝里边冲,旁人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阵中一片浓黑,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来建筑形状。
“秦裴漪!”荆牧芜喊,却只得到一片寂静。
突然阵中央的地方,一束红光闪过。
“秦裴漪!”荆牧芜提剑赶去。
诡异的威压扩散开,荆牧芜身上的血在感受到威压时猛的一凉。
蝣粟。
确实是调虎离山,只不过这里才是山。
“荆峰主,”身後一个人影落下来,不顾荆牧芜瞬间搭上他脖子的剑刃,行了一礼,“尊上等您好久了。”
“你是乎尔池的人。”荆牧芜咬牙切齿。
骤为点头,“恕我直言,您不必如此,长命鬼物杀不死。”
“他在哪里?”荆牧芜的剑用力了些,划破骤为脖子处的皮肤。
“您去了就知道了,尊上只是想跟你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黄鼠狼给鸡拜年。”
“您那位小情人还在尊上那里呢,他可只是一个凡人,尊上手底下没轻没重的,去晚了会是什麽情况我可不知道。”
“你!”剑刃砍断血管,却在瞬间愈合。
“带我去见他。”荆牧芜忍下怒火收剑。
“很好,跟我来吧荆峰主,别让尊上等的太久。”
骤为带着荆牧芜朝阵中央过去。
。
一路上倒是没有什麽鬼物袭击,只有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威压。
中途荆牧芜好几次因为无法承受威压不得不停下脚步,骤为看到後递给他一瓶白瓷瓶子。
“这是什麽?”荆牧芜警惕。
“缓解尊上威压的东西,只需要握在手里就行,待客之道,总不能让客人还没到门口就没了。”
“虚僞。“荆牧芜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