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秦裴漪撒娇试图抵赖。
“不行,好好养伤。”荆牧芜没管,估摸着温度正好了,舀着朝秦裴漪嘴里塞。
“QAQ”秦裴漪在荆牧芜的威胁下不得不张嘴吃饭。
“我说——”
荆牧芜一勺塞过来。
“那你之前——”
荆牧芜一勺塞过来。
“说过的——”
荆牧芜一勺塞过来。
“话——”
荆牧芜一勺塞过来。
“还算不算——”
荆牧芜一勺塞过来。
“什麽话?”碗空了,荆牧芜终于停下勺子攻势,问。
秦裴漪嚼嚼把嘴里的米咽下去。
“就是我昏过去之前,你说过的,只要我能活下来,说什麽你都答应。”
“那我想现在就用,”秦裴漪抓住荆牧芜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想出去玩。”
“不行。”荆牧芜说。
秦裴漪委屈起来,像个被批评了的小狗一样,荆牧芜感觉自己好像在他脑门上看到了小狗的飞机耳。
“真的不可以吗?”秦裴漪朝荆牧芜的方向顾涌过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像他要是不答应他就哭给他看。
荆牧芜感觉自己真是心软,秦裴漪稍微撒撒娇,他就跟那个被蛊惑的昏君一样咔咔点头。
明天就是除夕,山上到场都是贴对联的人。
秦裴漪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粽子,按在轮椅上。
“秦哥!”元止戈扑通扑通跑过来。
“你终于出来了,伤口恢复的怎麽样?”
“很好啊,你怎麽没去帮你师父贴对联?”
元止戈努努嘴,“师父嫌弃我老绊她脚,让我爱滚哪玩滚哪玩。”
秦裴漪笑起来,“我还想回去回不去呢,你小子倒是快活。”
“那你就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元止戈说。
侍女过来说流潇锦叫元止戈回去,元止戈跟两人道别後离开。
秦裴漪的伤还没闭合好,受不了风,两人逛了没多久就回去了。
夜晚来临,山上的红灯笼点起来,鞭炮劈里啪啦的响。
秦裴漪躺在床上,一边翻书一边时不时张嘴接住荆牧芜递过来的水果。
房间里只有灯花时不时爆一下的小声音,和荆牧芜剥水果,秦裴漪翻书声,咀嚼水果时的声音,外边的爆竹声隔了层窗户,朦朦胧胧的传进来。
秦裴漪翻了一页书,突然听见荆牧芜的声音。
“你当时是想说什麽?”
秦裴漪擡头,咽下嘴里的水果,“什麽?”
“你昏过去之前的最後一句话,我没听清。”
“……”
秦裴漪没说话。
荆牧芜擡头。
床头点了灯,为了应除夕的景,蒙了层淡粉色的纱,灯光朦胧的照在秦裴漪脸上,将那张原本很有攻击性的美艳的脸五官柔和下来。
“没听清就算了,只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