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漪起身,拔出刀收起来,心情不太好的踢了下胖子。
一股尿骚味蔓开,胖子裤子一片湿,竟是被秦裴漪吓尿了。
秦裴漪刚才就是起了杀意,若非荆牧芜突然喊他,这胖子就得血溅当场。
这时候秦裴漪才後知後觉雀霖□□中的杀恶业太重是什麽意思。
他杀性太强了。
刚才那一瞬间,脑子像被另一个人接管了一样,只剩下杀了眼前的人这一个想法。
秦裴漪这时冷静下来後怕。
侍卫扶起胖子跑了,估计是回去叫人了,秦裴漪向小二问了笤帚,收拾好刚才打架的一片狼藉。
“谢谢……谢谢你们……”妇人唯唯诺诺的说。
“没事了,”元止戈上去安慰道,“刚才那人……你们……”
妇人哭起来,秦裴漪递过去手帕,揣手站在一边。
三人就这样等着妇人哭完,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那群白衣人走後我一个人过了些舒服日子,但没多久那县令儿子就知道我父亲是仙人,强行将我抢过去做他的……”妇人抽泣,“他还趁着我当时神志不清,将我明码标价的买,凌辱虐待我,这里的许多男人表面上一副衣冠,实际上背地里都是畜生!”
“……”元止戈沉默。
荆牧芜:“怎麽会?我不是叫羿月峰敲打过此地话事人吗?为何……”
“人性就是如此,”秦裴漪开口,“钻空子逃戒律,他们只会想法不责衆,大家都干了也不缺他一个,就是仙人之女又如何?到底是个女人,还痴痴傻傻的,就算欺负了又怎样?人,尤其是男人,在他们眼里,女人不算人,再高贵的女人,也不过一个价高的肉器。”
“这……可恶!”元止戈拿上剑朝外走。
秦裴漪拦住他:“大晚上的你干嘛去?”
元止戈:“我找那群畜生替天行道!”
“回来回来,”秦裴漪把人拉回来,“乱杀凡人要背杀恶业的,你不想活了?”
“可他们这样对待一个女人还算什麽人!”
“你没见过的恶行多了去了,畜生的人一大堆,天天替天行道,累死你也行不完,快去睡觉,不然长不高。”
元止戈被秦裴漪劝住,嘴上还愤愤不平的。
荆牧芜:“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你当如何?”
妇人:“我……我想……”
秦裴漪:“我看天也不早了,我已将那人赶跑了,你先休息吧,放心,我们三个就在你旁边的房间,还布置了阵法,有人敢强闯我们会过来拦的。”
妇人应声,不知道为何,她对秦裴漪有种莫名的信赖感。
三人回去睡觉。
一夜无事。
。
午夜,秦裴漪的房间。
窗户打开,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红衣男人,手上把玩着一个莹白的东西,仔细看去,竟是一盏形状诡异的骨杯。
月色惨白的照在男人脸上,显出上面那瘆人的笑意。
“啧。”男人玩着玩着,突然皱起眉头,起身朝窗户下看过去。
一行人在夜色中朝男人所歇脚的客栈走来。
那县令听到儿子哭诉,以为是什麽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人,派了一行人过来暗地里想解决了人。
“骤为。”男人喊了一声。
一个乌黑的身影从窗外翻进来跪在地上,“尊上。”
“记得打扫好。”男人轻飘飘的话落下来也不管人有没有应答,反正也不敢不应下,将酒杯扔到骤为身前当赏赐,转头从窗户翻下去。
骤为看着尊上翻下去,也懒得管即将遭殃的那群人,拿好酒杯。
虽然他也是穷凶极恶之徒,但遇上他好歹还有几分微弱的活下来的希望,但遇上尊上,死路一条,死前还得遭受非人的折磨。
尊上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的下手标准,谁都有可能遭他毒手,上到洲主,下到随便一个路人。
侍卫眼看着就到那个客栈了,突然看见外墙上掉下来一个人影。
“什麽人——”侍卫刚要喊,就被长官示意堵住。
男人缓慢起身,一身红衣,腰间缀一玄铃,随着动作摇而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