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鱼不知道自己病了多久,也不知道该怎麽把这件事跟刘婶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刘婶那麽疼陈景,要是知道和他日夜在一起同床共枕的人不是陈景,也一定会偏向陈景的吧?
想到这麽信任他的刘婶有一天也会转头心疼陈景,他就喘不上来气。
刘婶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小景可能只是生气,他在乎你,不想老陈欺负你,并不是针对你,只要他不打你就什麽都好,你多跟他说说好话,告诉他你这两年很委屈,他会理解你的。”
会理解他吗?
黎小鱼轻轻摇头,不会,陈景不会理解他,没有人会理解他的。
见他不想说话,刘婶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鱼,你好好想想,无论小景做了什麽过分的事,你们的生活都还要继续,後半辈子还那麽长,如果一直这样赌气,那以後怎麽过?”
“别生气了,把身体养好,好好跟他过日子。”
“婶还要料理你陈二哥的後事,就先回去了。”
刘婶站起来,黎小鱼突然坐起来,声音嘶哑的问:“刘婶,上次官差跟你说征兵的人都没了,那陈景呢?”
“陈景?”
刘婶愣了一瞬:“陈景不是回来了吗?”
官差说人都没了,但却没有提到陈景。
在官差眼里,陈景是包含在内的。
但在陈家村眼里,陈景是排除在外的。
所以,刘婶完全无法理解黎小鱼为什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刘婶摸了摸黎小鱼的额头,转头就往外走:“小景,药熬好了吗,小鱼开始说胡话了,你快去照顾他……”
是胡话吗?
黎小鱼身後某个位置还有些疼痛,无力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麽办。
云裎景不知道什麽时候进了门,手里端着一碗药站在床前盯着他。
黎小鱼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
云裎景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低声说:“把药喝了,私自向刘婶打听陈景的事,就不罚你了。”
听到这话,黎小鱼惊讶的转头看向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麽。
他只不过问了一句而已,这个人就要罚他。
看到他眼里的震惊,云裎景把药碗递到他面前,命令般的低语:“喝。”
黎小鱼眼眶通红:“我……”
云裎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冷漠:“若是不喝,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刘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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