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一把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指着他的脸狠狠辱骂:“黎小鱼,当初看你乖巧才让小景把你娶回来,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敢背着小景偷人!”
婆母面色凶狠,手里拿着拐杖,一下一下朝他打过来:“我打不死你这个贱人,你对得起小景吗,他在边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你在干什麽,你在家偷人!”
“可怜我的儿还没跟你洞房,就便宜了这个野男人!”
“你在我们陈家白吃白喝,一天都没和小景在一起过,一顿饭都没给他煮,一件衣服都没给他洗,你对得起他吗?”
黎小鱼摇头,哭着解释;“不是这样的,是他强迫我的,我没有偷人,我没有……”
可婆母不听,手里的拐杖一下一下落在他的後背上,疼的他撕心裂肺。
他不敢擡头,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打人的婆母消失了,耳边一片安静。
他擡头看,看到陈景一身戎装,身上不少地方还渗着血迹。
陈景就那样站在床前,低声问他:“小鱼,你不是我的夫郎吗,为什麽会在别人的床上?”
黎小鱼大惊,低头看,果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云裎景就那样躺在他身边,手指勾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绕。
他吓的想往床下跑,却被云裎景一把抓住:“想去哪儿?”
陈景:“是我太久没回来,所以,你找了新的夫君吗?”
“我真後悔当初来你家说亲。”
“黎小鱼。”
“你对不起我。”
黎小鱼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他没有偷人,他没有……
刘婶坐在床前,看着高烧不退的黎小鱼,心疼的眼眶都红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鱼他好端端的怎麽会变成这样?”
大雪停了,大年夜一过,家家户户都在准备丧事。
刘婶家也是一样,可他家丧事还没办妥,黎小鱼这边就出了事。
突然高烧不退,连续三天都昏迷不醒。
云裎景面具下的眉头微皱,低声说:“郎中刚走,药快熬好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刘婶无奈的叹了口气:“肯定有的,小鱼是个好孩子,不会有事的。”
云裎景没说话,周围躲藏的暗卫也提心吊胆。
刘婶家里忙,又陪了黎小鱼一会儿就准备走了,可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衣服突然被抓住了。
刘婶转头,看到黎小鱼缓缓睁开了眼睛。
刘婶惊喜不已:“小鱼,你终于醒了!”
黎小鱼头晕的厉害,整个人都没什麽力气,身上难受,看到刘婶时他还以为在做梦。
梦里,刘婶是对他最温柔的一个人了。
他下意识抓着刘婶不想让刘婶走。
直到刘婶哭着抹泪,云裎景也一脸严肃的站在旁边,他才知道,梦醒了。
他不想看见云裎景,倔强的转过头不看他。
刘婶警惕的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就明白了什麽,转头说:“小景啊,你先到外面去,我和小鱼说会儿话。”
云裎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黎小鱼看了几眼才转身出去。
云裎景一走,刘婶才小声问:“小鱼,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生病那麽久,是不是,是不是小景对你不好?”
她终究是担心陈景因为老陈叔的那件事迁怒黎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