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抓不住重点,一个思想叉劈,对着眼前两个没脑子的货色,元仲的脑仁直突突。
握扇的手掌紧了紧,无奈之馀又只得耐着性子,再度问向小丫头:“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小丫头一本正经回忆道:“那日我闲着出宫去东城门的富祥茶楼买点心吃,遇到隔壁桌两名暗差在说话,无意间听到他们说奉命刚从楚国回来之类,当即便觉不对,就去了韵娘他们的班曲园子私下找班主打听了一下,才得知竟有人前去搜查过,随着本姑娘顺藤摸瓜查访一番後,发现那些原来都是齐淮的人。”
“你查访?”,陆离心惊,这丫头不是只会杀人吗,什麽时候会查访的活了:“确定没被人发现?”
对方亦不羞不躁地虚吹起来:“那是当然,查访嘛,有什麽难的~”
“不一定。”,出言截断她的自信,元仲意兴平平地望着小丫头:“你恐怕已经上了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
“什麽意思?”,陆离问。
元仲:“你们想,齐淮此人一贯冷静沉着,心机深沉,像是那种得到春江月影图如此机密的消息却会走漏风声的人吗?”
“那是本姑娘千辛万苦查访来的……”,被瞥了一眼的虫儿气势逐渐弱了下来,最後闭口不谈。
另一旁陆离抢过话,自问自答,自说自话:“你是说他故意找人演了一出戏给虫儿看?目的何为呢?为了让小姐知道有把柄在他手上?去找他合作丶求饶?刁滑奸诈的狗东西,想得倒挺美!”
话糙理不糙,扫了一眼越说越激动的陆离,元仲丝毫不掩眸中的忧虑:“就怕事实确如你所讲,齐淮想通过这幅画达到控制我们的目的,毕竟拿捏一个人比毁掉一个人来得更划算。虫儿是衆所周知光明正大跟着小姐从北周过来的,在齐淮看来,她必定是小姐的人,比起被我们的暗线发现,通过她的嘴告知小姐绝无差错,这也就是为什麽如此重要的消息竟然没有经过我的情报线。”
“那怎麽办?!”,陆离咋咋呼呼的,说罢视线落到虫儿身上:“你说得对,咱们是得想个法子率先弄死那个姓齐的。”
眼神坚毅,小丫头志同道合地点点头。
甬道沉闷,拿扇的手骨节泛白,元仲持续无语:“重点不是齐淮!”
陆离:“那是谁?”
元仲:“不是谁?不是人?是图!是那幅真迹!”
陆离:“真迹不在齐淮手里吗?”
虫儿:“对啊,没毛病~”
元仲:“光杀人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你们两个偶尔也动动脑子好不好~”
陆离:“。。。。。。,我是负责暗线排插的。”
虫儿:“。。。。。。,我是负责暗线控制的。”
言外之意,都不是什麽动脑子的活。
即使作为曾经最得力副手的池渊,也只负责暗线联络,至于调度和谋划,除了元仲以外,他们之中没人能跟上小姐的思路。
自年少意气风发眼看家园败落後,元仲自问再没有喜怒于形过,这次虽也冷着脸,心中却第一次涌上一股恨不得跳脚咒骂这两个不要脸夯货的冲动。
终了,竟是红着眼,暗暗叹出一口郁气……
“一味地防御往往受制于人,唯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或许咱们可以想办法,让齐淮主动交出来。”,他说。
若无其事地往对方肩膀搭上一只胳膊,陆离眉头深锁:“可能吗?”
对于这厮的触碰,元仲依旧是抵制和抗拒的,却又不能在现在这种时候表现明显,黯然督一眼後便只能当作视而不见。
转瞬心思已经回到正轨:“说不定不用他交,我已经猜到那幅图在哪儿了~”
随着眼梢微微上挑,本就深不可测的眸光中添了几分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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