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荷知府观察着楼符清的神色,怒斥道:“好了,都闭嘴吧!”
“闻初融,你心急什麽?本王今日就是来处理此事的,”楼符清轻哼一声,转头看向烛玉潮,“付浔,先离那悬崖处远些吧。难不成你要带着王妃去死吗?”
付浔抓着烛玉潮的手往安全处挪了几步,楼符清这才道:“闻棠,你对本王究竟有何不满,非要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王?”
蕊荷知府摸着下巴,心道嘉王不可能不知民间流言,为何还坚信此人便是闻棠?这是闹哪出?
闻初融冲楼符清磕了一个头:“还请王爷明鉴,此人身份不明,绝非闻棠!”
楼符清眯了眯眼:“你是在质疑本王?本王与王妃朝夕相处,难不成连她的身份也不知?”
烛玉潮擡眸,楼符清是想坐实自己闻棠的身份?
窃窃私语声瞬间四起。
闻初融辩解道:“草民怎敢质疑殿下?只是此事事关皇家荣辱,此人一看便是畏罪潜逃,若民间流言为真,岂非犯了欺君之罪,当严惩啊!”
“本王在雪魂峰时,曾与你交谈数次,怎不知雪魂闻氏家主还是一位有家国情怀之人?”楼符清讥笑一声,“既然你如此在意王妃身份一事,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辨识她真正的身份呢?”
闻初融道:“此事当由闻棠血亲定夺,草民便是闻棠血亲,她……”
楼符清“哦?”了一声,打断了闻初融的话语。
下一刻,一步履蹒跚的身影从林间走了出来:“初融,虽说闻氏矛盾频起,可你连你棠姐姐都不认得了吗?真令老夫伤心啊。”
竟是闻桐搀扶着闻子基出现在此处!
“棠姐姐……”闻初融呢喃一瞬,便又不死心道,“为何连您和桐兄也这麽说?她绝不是闻棠!”
闻子基不愿再与闻初融多言,他转过头对恳切道:“棠儿,和爹爹回家,好不好?不要站在那里,那里很危险。”
闻桐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二人,又假惺惺地收敛了神色,低头劝道:“王爷会将棠儿带回的,父亲莫急。”
楼符清见闻初融欲言又止,嘲讽道:“莫不是闻家主想要出尔反尔?连闻棠的父亲和兄长都这麽说了,你还要质疑闻棠的身份吗?”
闻初融沉声道:“既然她为闻棠……蕊荷学宫之人皆知闻棠品性□□,常做狐绥鸨合之事,她虽与我自幼交好,可事关正襄皇族,草民自当大义灭亲!”
蕊荷知府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嘉王明显不想处理王妃的事,这闻初融竟如此大言不惭,看来命不久矣啊!
却听楼符清笑道:“好啊,既然是如此□□之人,本王自该亲斩孽障。不过,既然闻家主说与王妃自幼交好,那便是知情不报,是不是也该一并惩处呢?”
闻初融沉默一刻,答道:“……若王爷当真亲斩孽障,草民愿接受任何惩处!”
“没关系,他不会对你动手的。”付浔虽这样轻声安抚着烛玉潮,可烛玉潮靠在付浔背後,却能听见他极快的心跳声。
只见长剑出鞘,楼符清身影瞬间逼近付浔!
付浔屹然不动,楼符清剑锋偏移,一掌打开付浔,直奔烛玉潮胸口而去!
烛玉潮眼底倒映出森然寒光,下一刻,她身形猛然一僵!
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口的长剑,鲜血自伤口处潺潺流出,烛玉潮脸色瞬间煞白!
楼符清惊慌失措地拔出长剑,朝着烛玉潮奔去,却被付浔抢先一步,他捂住烛玉潮的伤口:“怎麽会这样?嘉王,你他爹是疯子吗?你究竟要对她做什麽啊?”
楼符清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怎麽回事?!你难道没……”
烛玉潮最後看了楼符清一眼,从未觉得此人这般陌生。
楼符清为什麽要死咬她是闻棠?闻初融又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这些疑团,烛玉潮都不在乎了。
她一把推开付浔,毫不犹豫地朝着悬崖奔去!
狂风在烛玉潮耳边呼啸,忽逢大雨滂沱,腰畔长剑赤红褪尽,露出它原本的颜色。
烛玉潮缓缓闭上双眼,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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