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不做评说,况且我也没资格评说。”
办公室摆着座位七八个。
李国富坐在中间丶旁边的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李永义;李永义旁边,是李老奶,李文法坐在李老奶身侧。
与李文法隔着一个座位,坐的是乡里妇女主任李婷,李婷旁边是张冬梅。
“现在李文法你就说怎麽个事,你表个态。
你想和张冬梅一起过日子不?
过的话你们夫妻就回家去,回家关上门处理家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就不掺和。”
李文法一来,便低头坐着,周身萦绕着颓丧的气息。
“过日子,过日子。我们家文法和张冬梅好着呢!”
现在的李老奶显然恢复了冷静,李文法还未出声,她急忙开口。
“李老奶,没问你,你先等一下哈,等一下问你的时候再开口。”
李婷写着字的手微顿,擡头对着李老奶讲。
被点到名的李文法眼神微动,他瞅了眼哭了一路的张冬梅,又看了看李老奶。
李老奶眼神里满是暗示的意味。
李文法叹了口气,没说话。
“李老奶,你是怎麽想的?”
见李文法不出声,李国富开始询问李老奶。
“我就想着他们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比什麽都强。”
话音未落地,李老奶听见身旁一声嗤笑。
“呵!”
李永义的手哆哆嗦嗦,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李老奶本想张口说点什麽,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张冬梅你呢,你怎麽想?”
得到李老奶的表态,村长李国富把问题抛给了张冬梅。
张冬梅自从李文法家到村委会,一路上,一直在抽泣。
李国富听着有些烦。
“你先别哭,是你要找村长的。我听到了,就把永义爷一起叫过来给你评个公道。现在你怎麽又哭个不停。
有问题解决问题,你哭有什麽用啊!”
妇女主任李婷拍了拍张冬梅的後背,张冬梅要收回去的眼泪瞬间又不受控制。
她挺直後背。
“我不想过了。”
张冬梅的话音落地,李老奶首先跳了出来。
“哼,你不想过!你不想过你的孩子谁养?孩子考上大学谁供?可笑!”
李老奶以为这句话拿捏住了张冬梅的命脉。
以前只要她说出这句话,张冬梅总会偃旗息鼓。
不料这一次,李老奶失策了。
不说还好,一说张冬梅仿佛想起了以前被李老奶PUA的日子。
“这些地你不种谁种?你不种地两个孩子读书钱哪里来?”
“这些活你不干谁干?你的两个孩子还要读书!”
“这个面和菜也不知道节省着吃,文法一天赚些钱容易吗?”
在这个家里,张冬梅是干活受累的。
可在李老奶嘴里,张冬梅是有求于她们母子的。
求他们给她一个家。
求他们供养小孩上大学。
所以干多少活都是她应该的。
可张冬梅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