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的扫了一眼,马文花心里也很沉重。
前不久,张兰珍脸上还喜气洋洋的说等新房装修好,明年三月她们就搬新家了。
马文花还打趣说,届时一定要沾沾喜气,不曾想,意外来的这样突然。
马文花一辈子没养活一个孩子。
自从去年老伴走了之後,她也孤零零一个人。
现在看到突然没了孩子的张兰珍,马文花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能拿出自己一点仅有的东西,分给同样命苦的张兰珍了。
“马大姐,你说这往後的日子,我可怎麽过啊!”
许是张兰珍还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变故,又见到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马文花。
夜深人静之时,不仅哭诉出了自己的忐忑。
马文花也偷偷抹了把眼泪。
她也迷茫。
阳世间就她一个人活着。
估计有天,她死在自己家里都没人发现。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一个夜色浓重的夜里,互相哭诉着自己的不容易。
月亮静悄悄挂在夜空。
它目睹了一切,却不发一言。
人生在世,一马平川跑到头的少之又少;绝大部分,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马文花和张兰珍一辈子温俭贤良。
夜深人静之时,她们对厄运专挑苦命人这句话深表赞同。
可是以後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我们村家家户户种的西红柿,隔壁村家家户户种的西红柿。
西红柿年年种,年年烂在田间地头。
所以爸妈,我觉得降维打击很重要!”
今天也东奔西顾了一整天,顾红脸上的疲态一览无馀。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漱。
“先睡吧,种植大棚西红柿的事我和你爸再考虑考虑。”
“哎,你是怎麽想的?”
“孩子喜欢就随她折腾吧!挣那些钱不就是让她折腾的吗?”
关了灯,顾红问身後的江建国。
江建国刚刚眯着,闻言有些迟钝的开口。
语闭,他健壮的胳膊将顾红搂在怀里。
“没事的,就一年,孩子撞南墙就知道回头了。”
听到这话的顾红想了想,也是。
做父母的,原则问题除外,便全力支持自己的孩子。
人生不就是尝试吗?
没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
就算是唾沫星子盛满一缸子,听不见的人怎麽都听不见。
顾红还等着江建国说第二句话,左等右等,江建国有规律的打鼾声在耳边响起。
呵!
心真大!
顾红撇撇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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