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雪芝只是死死的抱住怀中的球,球上的灰尘弄脏了女孩干净的衣衫。
“你为什麽要到处乱跑,娘亲很担心你!”解意秋紧紧的抓着公输雪芝的手臂,丝毫不在意把女孩抓得疼的眼圈发红。
“兄长不在了,长澈也变了,娘亲只有你了,你也不想失去娘亲对不对?”解意秋瘦的两边的颧骨高高突出,凹进去的眼眶中像是经常哭泣浑浊干涸的眼睛炙热期待的看着公输雪芝,“陪着娘亲好吗,把球扔了吧,娘亲求你好不好?”
尽管解意秋苦苦哀求,公输雪芝始终面上无表情,只是在解意秋开始啜泣落泪的时候,轻轻擦去了解意秋眼角的泪水。
球被撒开了,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花欲燃脚边。
解意秋这才注意到花欲燃。
她立马警惕起来,把公输雪芝护在身後,几乎有些神经质,“你,你是谁!?”
花欲燃心情复杂的把球捡起来,解意秋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正常,
“弟子,苍穹山外门事务堂花欲燃,奉师门命上山办事。”
解意秋听了这话神经兮兮的盯着花欲燃看了好半天,最後才神质兮兮自问自答,“我丶我是不是认识你?不,我没见过你……”
解意秋喃喃自语形状疯癫推搡着公输雪芝慌忙进了屋,“砰”的关上了门。
花欲燃收起笑容,神色沉重。
解意秋如今没有半点修为,她没有灵核。
解意秋的事只能日後再说,趁着夜色花欲燃朝着主峰藏宝阁摸去。
一路躲过四五队巡逻弟子,花欲燃拐角进了一处殿宇。
灵渊山变成苍穹山後,山上的布局也变了,这黑灯瞎火走了一通,不知道摸进哪处房屋。
花欲燃正打算再探,一转头对上了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
苍容晚比花欲燃高一个脑袋,居高临下极其危险的盯着他所处的位置。
花欲燃用了隐息符,可凭他如今的修为,这隐息符只能躲过那些巡山弟子。
现在他只能祈祷苍容晚属于眼瞎耳聋那一挂的。
可惜苍容晚不是,他向来做事认真。
苍容晚眉头紧锁,突然从虚空中一抓,把花欲燃直接拖拽了出来。
“什麽人!”
花欲燃也早有预料,在苍容晚朝他伸出手的一刹,他双指捏符贴到苍容晚的脑门上。
抓住他的苍容晚“砰”的变成一只花色大公鸡,“咯咯”叫了两声,趁着这功夫,花欲燃急忙甩了个遁迅符撒腿就跑。
符咒虽困住苍容晚一时,但毕竟两人修为差距过大,符咒反噬花欲燃一边吐血一边逃跑。
幻术对苍容晚的影响极其小,没困住他多久紧接着就追了上去。
两人缠斗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弟子,一群人在花欲燃身後追着捉他。
眼见动静越来越大,花欲燃直接一头扎进了偏僻的山林间。
花欲燃从半空中摔下来,在地上翻滚几圈,吐出一口血,看向面前来人。
苍容晚紧随其後落到地上,借着月光看清了花欲燃的面容,皱了皱眉,
“是你?”
“是你把‘琉璃千叶莲’偷了?”苍容晚靠近花欲燃紧逼质问。
花欲燃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身上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的剧痛。
他故作轻松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嘴里塞了几颗回元丹,“仙君冤枉,弟子不过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哪来的那麽大本事偷那什麽琉璃莲?”
苍容晚垂眸打量他一番,确实,眼前的少年不过刚到筑基期的修为,确实没有能力能够把“琉璃千叶莲”上的封印打开。
“你明明是事务堂送亲弟子,当天起动乱时,为何不守在花轿旁,反而跑去了队中的嫁妆处?”苍容晚追问。
花欲燃暗自调息,一边装模作样的无奈至极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外门弟子,哪里知什麽琉璃莲,是……”说到这儿,他又看上去颇为忌惮似的停了下来。
苍容晚的石泉剑擦着花欲燃身侧的直插进地面上仿佛是警告。
花欲燃道,“那自然是门内长老胁迫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