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站在这儿做什麽呢?”花欲燃靠在门上笑着看她。
邬青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时间还早,我等会儿就去,我现在就去了,你休息吧哈哈……”擡脚离开了。
花欲燃看着邬青竹离去後进了屋,在床边布了个不易察觉的阵法。
一条细小的红线浮现在花欲燃腕间。
一旦江逾白离开这张床,阵法被触动後他手腕处的红线就会断裂。
布置完阵法後,他下山去了。
走过一遍苍穹山花欲燃才明白过来,心底对苍穹山景色的几分熟悉来自于哪儿。
这分明就是当年的灵渊山啊!
只是这灵渊山怎麽变苍穹山了?
花欲燃打算先去城里打探打探。
嵇安城内,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街边商贩吆喝声,儿童玩闹声,茶摊说书声伴着听客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掌声,好不热闹。
一只黄色的小土狗嘴里叼着烧饼撒开狗腿穿过街道,钻进小巷,身後一个小孩追着它,也跟着进了小巷。
一人一狗追逐着跑到了大街上。
小孩眼睛盯着狗嘴里的烧饼,嘴里喊着,“坏狗,快把烧饼还给我!”
一辆马车正好要穿过这片街道,车夫发现了路上的孩子,紧忙拉缰绳想要控制住马车,可小孩猝不及防出街道边窜出来,怕是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突然稳稳的在小孩身边停了下来,稳当到跑过街道的小孩都没察觉到刚才自己处于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
仔细观察能发现这马车竟离地一寸,硬生生被人定住了。
“师兄怎麽了?”马车里传来说话声。
“无事。”马车帘子被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撩起,衣袖随着动作滑落几分,露出手腕上殷红如血的玉镯。
马车里的人看到小孩无事又放下帘子,马车继续走了。
花欲燃站在小巷子里,他此时一手提溜着一只小土狗,一手拿着烧饼,手里的小土狗吐着舌头流着口水望着另一只手里烧饼。
小孩气喘吁吁的站在花欲燃面前,怯生生的开口,“这丶这是我的……烧饼。”
花欲燃给了小孩钱让他重新买了个烧饼後,朝小孩嘴里问出来城内消息最灵通的茶馆走去。
“上回书说道,仙盟盟主公输长澈集仙门百家围剿剑宗,”说书人唰的展开纸扇,“说起剑宗,百年前名声赫赫可是剑道之首宗,在那会儿就算是如今的苍穹山掌门公输长澈也要礼让三分,可为何这样一个名声显赫的仙门如今落得灭门的下场?只听我细细讲来!”
台下的听客被勾起兴致,各个坐直了腰背伸长了耳朵。
花欲燃刚进茶馆找了个桌和陌生人拼桌,正好说书人开讲就听了这麽一句。
自古以来茶馆便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只不过这消息真假参半。
“只因那剑宗宗主江逾白,此人丧尽天良为非作歹!这厮继任剑宗宗主後便令门下弟子屠戮数十门派,更是将当年灵渊山的解山海掌门残忍杀害!他号令门下弟子杀人取灵核,横尸荒野,血流成河,其罪恶行径天理难容!”
说书人一拍惊木,底下坐着的听衆仿佛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荒景,各个脸上露出忿色。
“不仅如此这人体态丑胖如猪,身上终年奇臭无比,竟色胆包天觊觎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公输长澈!公输长澈是何人,怎甘居人下?被囚禁数日身受重伤的长澈仙君只身持剑血战剑宗,把那江氏打成重伤!”
“胡言乱语!”两道声音一齐响起。
这麽离谱的谣言竟还有人信?!!
花欲燃听了说书人的这一堂故事,险些捏碎手中的茶杯。
江逾白是何人?乃天下剑道集大成于一身之人,他公输长澈一个搞灵械的,拿剑跟剑修血拼,最後还将剑修打成重伤,简直是一派胡言!
却不想还有一人与他是一个想法。
花欲燃转头去看,原来是跟他一起拼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