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酸。
眼前,不论大件小件,都是从前情真意切的见证,他得到过最好的,如今受冷落,落差让人难以接受。
怎麽处理?这些东西看着太让人伤心,又贵重,不舍得扔,背回丹陵太折腾,想来想去,还是物归原主最好,总不能就他一个人睹物痛心,他要李群霄也煞眼睛。
裴蕴初再次回到李府的时候,天都黑尽了,府门口站着侍卫,正好,他把东西交过去就走了。
阿平掌着盏灯来找李群霄,对着紧闭的屋门唉声叹气:“裴公子很伤心,主子明明……”
屋里没动静,黑着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睡了。
阿平没忍住,劝道:“裴公子明早就要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这样主子也不去送送吗?”
屋里传来杯子翻倒的声音,阿平忍不住,又说:“主子哪里听说裴公子这两日就要走,我跟他一道上来,我还不懂吗?裴公子分明是想留下来的啊——”
等了许久都没动静,阿平唉声叹气,转过身,朝裴蕴初说道:“裴公子,我家主子心太硬了,有什麽话说完咱们就走,别冻着。”
裴蕴初点点头,看着他出去,把院门关上。
“阿嚏——”
裴蕴初揉了揉鼻子,没想到自己这样开场,显得好没气势,赶紧上前两步,带着点鼻音,擡声数落他:“三年不见,大人你变得拧巴了!”
不自觉踮起的脚跟又放下,裴蕴初哼了声,怨他:“说句好聚好散都不会,把我气走就舒坦了?又是胡说我两日後走,又是对我冷言冷语,随便扔来封信,就那麽想我立刻离开掖都,踏上寻亲之路?”
“……你这样,我心里怨气可大,我不喜欢现在的李大人,我还愿意跟你说话,是因为看到了从前你送给我的琵琶和吊坠,我心软了才来的。”
边说,瞪不到人就瞪门,可腰杆没挺多久就塌了,回想进京的历程,一路上他的心情起起落落,要不是阿平陪着他,他不知要落跑几回。
“你什麽都不知道……”
裴蕴初顿感委屈,再往前,快要挨到门框,门缝就那麽点,他的声音那麽小,也许根本穿不进去。
“你不知道我来掖都,给自己找了多少个理由!”
“韩婉说只要想,就可以来,那怎麽能行呢?我不愿意打扰大人现在的生活,万一大人忘了我呢?我也怕的……想了想去,我劝自己看一眼,只远远看一眼就走,其实那天如果不是卢苇发现了我,我早就……我包袱还留在客栈呢。”
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打招呼,顺势跟进府,裴蕴初心里也有侥幸,怎麽狠心看了就走?
“结果进了府,大人都不爱搭理我,就这样,我还想着府里冷清,想陪大人过完这个年再做打算的,谁知道……”
裴蕴初倚着门框往下溜,坐在地上,想了会,下巴点在膝盖上,声音发颤:“怎麽办啊?我好自私啊……”
“我希望大人过得好,就算……就算身边的人不是我也没关系,我看那日送你的大臣,很年轻,相貌也良善,跟你很是相配,如果是这样也不错,不算移情,我能接受,不过好像是我多想了,大人身边没有别人,那大人对我冷淡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裴蕴初说到最後哽咽了,再开口就带上了哭腔:“大人冷落我,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比我好的人,而是因为丶因为不喜欢我了,那我该怎麽——”
嘭一声巨响,屋门从里面破开,裴蕴初被吓住,眼里的泪都忘了流,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什麽也看不清,就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接着,他被扯进一个怀抱,力道之大,直接震碎了他眼里的泪。
更想哭了,还想揍人,裴蕴初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李群霄肩上,嘴里胡乱地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李群霄拥着人进屋,喘着气低声问:“你知道什麽?”
实际李群霄根本没让他说话,抵着额,凶恶地欺进他齿关。
【作者有话说】
实际上裴两下平A李就交大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