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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一见面必要纠缠不清(第1页)

◇第105章一见面必要纠缠不清

来云州的时候,裴蕴初因为杨百卉的重病,一路上都绷得紧紧的,没想到离开云州的时候会跟这麽一群好人同行。

加上解了跟李群霄之间的芥蒂,裴蕴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去集市的时候比宵宵还沉不住气。

马车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的零嘴,裴蕴初吃都吃不过来,还觉得奇怪:“这些糖仁果脯,宵宵都吃不了,还说给孩子买的呢……”

梁程不怎麽吃零嘴,看破一切,啜饮一杯茶,笑而不语。

裴蕴初被盯得不自在,用手背蹭蹭嘴角,以为吃漏了嘴,见状,梁程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一个什麽都不知道,一个什麽都不肯说,怎麽还跟从前一模一样啊。”

听到从前裴蕴初就敏感,嘴里的糖豆都嚼不快了,慢慢地问:“从前……是怎样啊?”

梁程眉头惊跳:“李群霄不跟你说?”

见裴蕴初摇头,饶是一向温和的梁程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後无奈地笑:“是他,也不奇怪。”

裴蕴初真是好奇,满脸空白,梁程这便就说了:“其实我从前也没见过你几次,当时李大哥处理完了阮家的大案,马上就要回京复命,他想带你走,个中曲折就不说了,我只记得李大哥在饭桌上很是照顾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对你用情颇深,但你偷听到他想带你走时候,当时的神情……”

“很是伤怀。”

失忆後的裴蕴初想法简单:“是不是我没那麽喜欢李将军?”

“你是这麽想吗?”梁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叮嘱他:“这样的话不要在李将军面前说。”

裴蕴初被他的表情吓到了,乐道:“李将军其实很好说话的,昨晚他还让我不要拘谨,说我们是朋友。”

“这种话你也信?”梁程没话说了,将杯中茶盏一饮而尽,又嫌不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裴蕴初见他喝得起劲,以为他喝的是酒,还伸手拦了一下:“这麽喝酒伤身。”

梁程笑了,一笑眼尾拖出很长的弧线,笑声清润,可谁也听得出来有几分怅然,他真跟醉了似的用手指点了点裴蕴初的额头。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梁程恨铁不成钢,捏了把裴蕴初的脸蛋,跟平时捏宵宵一模一样。

裴蕴初露出茫然的神情,梁程本欲少说,但冷茶水涩口也涩心,终究是没忍住:

“什麽做朋友啊,莫说真的恩断义绝,见面就要打起来,只要还有情,就必不能见面,见了要命的。”

他见裴蕴初懵懂,便坐近了些,抓住了裴蕴初的双臂:“喜欢是占有,打骂算什麽,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什麽都忍得,过往早就清算不了了,不论是时间流逝还是失忆,只要还是喜欢,就怎麽也不可能只做一个旁观者,一见面必要纠缠不清,朋友?哈哈哈——朋友不过是爱而不得,退而求次的说辞,心里恨不得把他捆了丶关了,永永远远留在身边!”

一向温和的梁程眼眸中流露疯狂的执念,裴蕴初被吓住了,觉得双臂被攥得发痛,扭了扭,露出些怯意:“李群霄也是这样吗?”

梁程突然惊醒般,眼眸如潮退,渐渐平和,他松开手,淡淡道:“不是啊,我说的是我。”

“梁哥……你也不是这样的吧?”裴蕴初呆呆的,恍然觉得平日里他看到的梁程都不是真实的梁程,那李群霄呢?在他面前也僞装了吗?

梁程正要说话,外头有了说话声,苏邈掀开帘子,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话,笑呵呵地把宵宵送过去给梁程抱,然後挤着他坐下了,“不这样……那我现在该唤你什麽?”

梁程面无表情。

苏邈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後死死地盯住了梁程,“叔母?”

咔嚓咔嚓,裴蕴初狠嚼了两下塞进嘴里的糖豆,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我咬舌头了!我去外头吐吐血!”

他逃似的下了车,往後面的那辆马车走,没走出两步,便听到了急不可耐的吮吻声,裴蕴初揣着手,有点懊悔,该把宵宵带下来的,好歹宵宵也开始开始记事了啊!

不过苏邈已经回来了,说明李群霄也回来了……裴蕴初犹豫着,没有立马上车。

本来他跟李群霄之间,融洽成一碗温水,可梁程一番话是烈焰,是灼日,使得好端端这碗温水蒸腾冒了气泡,飞溅了他一身。

他心乱,想被烫狠了,浑身不舒畅。

真的不能只做朋友?裴蕴初不信,觉得梁程话不对,看着轻微晃动的马车,还是笑着钻了进去。

“你——”

裴蕴初惊讶于李群霄略显苍白的神色,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麽就有些虚弱了,他担忧地坐在了李群霄身边:“你怎麽了啊?怎麽脸上这麽多汗?”

李群霄闻言,按了按手心,道:“帮梁程搬东西,累。”

可他也不喘啊,气息也比平时要弱几分,裴蕴初将信将疑,来回打量他。

只见李群霄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糖炒板栗放进裴蕴初怀里,然後吩咐车夫上路。

裴蕴初还盯着,李群霄便道:“现在快些赶路,等天黑就能到虹桥镇,今晚我们不用在车上将就了,住客栈睡床。”

“好吧。”裴蕴初看了看怀里的板栗。

又是这样的零嘴,在梁程那里已经用了很多了,还听到了好些不该听的话。

刚出锅的板栗是香,开了口,轻轻一捏壳就脱落了,裴蕴初剥好了,放进李群霄手心里,李群霄也没客气,放就吃,擡手往嘴里捂,跟吃药似的。

他不说话,裴蕴初就更安静了,想着苏邈的话,那句“朋友是退而求次”,反复在耳畔回荡。

如果李群霄不愿意做朋友,那他为什麽要说?因为自己?裴蕴初想,自己的确很开心,因为他能不受过去的影响跟李群霄安然相处了。

可他什麽都不记得了,还会受过去影响吗?裴蕴初手抖起来,他不敢承认,一直以来,过去的经历如同一片看不见的乌云,时刻笼罩在他头顶。

刺杀时的犹豫,言语决绝时心口的抽痛感,见不到就不安心,舍不得远离,杨小山才认识李群霄多久?怎会有如此深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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