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顿住,噗嗤一笑,摆手撇清关系:“我可没说啊!你自己瞎猜,不关我事。”
裴蕴初紧张起来,踮脚到处探看:“他在那里?我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苏邈道:“你不是不愿意看见他?”
“我没有!”裴蕴初往营地里冲,“我要去找他。”
“哎!出来了就不能进去了!”苏邈拽住他後衣领,“早干嘛去了,他不在这里。”
裴蕴初追问:“他在哪里?”
苏邈慢吞吞地说:“宫里来了道圣旨,他早早就出城接旨去了啊。”
走了?裴蕴初傻眼,这时,搬完行礼的脚夫搓着手来跟苏邈讨剩下的工钱,苏邈抱着胸,道:“我不管钱啊,你去找那边那位梁老板支。”
说完了话,苏邈一拍裴蕴初的肩,“发什麽愣!上路!”
裴蕴初被拍了个踉跄,站着不肯动,此刻他上车成行,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裴蕴初心头发闷,犹犹豫豫还是上了马车,失魂落魄地挨住了梁程
梁程递来茯苓糕,他亲手做的,裴蕴初不好拂人好意,接过来放在嘴里嚼,嚼不出滋味,笑也勉强,“好甜。”
苏邈正好掀车帘进来,“笑比哭还难看。”故意说:“跟我们上路不高兴?”
裴蕴初摇摇头,手里捏着没吃完的茯苓糕,身子一晃,就被马车带了出去,他真的要离开云州了。
苏邈嫌弃他,歪在团枕上,说他跟来,车厢里挤,他不好伸腿,说他人也闷,带着没意思,还说他在的话,跟梁程说小话都不方便,话里话外都嫌弃他,梁程提醒了他好几次,还是不知收敛。
裴蕴初心里怪委屈,怎麽出发前不说这些?
“别是哭了?”
“没有……”
“好啦,逗你呢,”苏邈乐,“看看窗外?”
什麽?裴蕴初掀开帘子往外看。
他们从阳武关军营进到云州主城,街面上人丁寥落,可沿街商铺都开着,人是突然跑空的,看起来像是贼要来,远处声音也嘈杂,可越靠近城中,欢呼声越发清晰,如同高浪,一阵接着一阵。
越近,人潮似乎是在朝他们涌过来,梁程捂了娃娃的耳,裴蕴初不明所以,看着黑压压扑过来的人影,睁大了眼睛。
车夫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直挺挺地往人潮中扎进去,裴蕴初不由地为他们一车人捏把汗,又不自觉地想听清楚那一声声的呐喊。
“恭送李将军!恭送李将军!”
是李群霄!裴蕴初扶着车窗差点蹦起来。
与此同时,人潮缓缓分开,空出中间走道,尽头有人驾马徐行而来,裴蕴初一眼就看见了马上的李群霄。
只见他一身穿肃穆宫袍,脚蹬长靴,高坐于大马上,左手持缰绳,右手握圣旨,淡漠神情更添凛凛威风。
他是大魏的不败战神,理应受百姓夹道欢迎,裴蕴初看着他渐渐靠近,扣在窗铉上的手,手心微湿——李群霄下马,朝他们走来了。
可就在这时,裴蕴初飞快放下车帘,缩回了马车中。
衆目睽睽,他的一声道谢和道别不值一提,他更怕李群霄装作看不见,冷漠地从他面前走过。
走前看见了人,没什麽好惋惜的了,来日方——
“劳驾。”
李群霄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微带笑意的脸,“此战大捷,本将军要入京领赏,顺路捎一程?”
说着,他将那道明黄圣旨抛来。
裴蕴初手慌脚乱截住那道圣旨,抱紧,再往旁边挤,“你快上来……”
【作者有话说】
路上感情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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