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人了。”
韩婉缩回手,“这件事必须尽快有个决断。”
“韩婉!”裴蕴初难得连名带姓地叫她,是真的害怕。
“冯四是阮正源的人,不可能轻易结案的,是我大意,是我自以为是,以为他们找不到证据就不会抓人,我没想到他们打算‘屈打成招’,我会去找李大人,现在还不晚,韩姐姐,你帮我去找李大人!”
韩婉站了起来,重新戴上披风,她感激地笑:“你们为了韩莲吃了那麽多的苦,也该我报答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不是去做傻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刑房前,她抹掉了脸上的泪,迎着狱外的日光,挤出了一个妩媚至极的笑。
早有人在门外等着,在前面带路,将韩婉迎去了王县丞的寝卧里,王县丞已经等候许久。
韩婉将披风脱下来,搭在架子上,正要解领口的盘口,看着床上的王县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又不得不费心周旋:“你说过的,会放过他们。”
“自然自然,”王县丞朝她勾手,“来吧美人儿,你放心,今日这回事,我也不会说给陈勉听,不叫你坏了今後的生意。”
韩婉冷哼了声,慢慢走了过去。
正在王县丞要牵到韩婉的手时,门外小厮突然说话:“老爷不好了!李大人来了!”
王县丞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先让他等着!”
“不是啊老爷,他打进来了!”
王县丞一把推开韩婉,“什麽!”
李群霄冲进县衙的时候,还有人试着阻拦,被李群霄轻瞥了眼,腿都软了,经边上的赵拙提醒,立刻往边上闪,有多远躲多远。
还个别人识趣地指路,李群霄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牢房。
那昏暗潮湿的地方,血气弥漫,李群霄简直难以想象,昨夜在榻上辗转承欢的人此刻就在这里。
看到衣冠不整,嘴角带血的裴蕴初,李群霄脑中嗡了一声,一股气堵在了胸口。
裴蕴初于昏迷之际看见了他的身影,以为是在做梦,哼了声:“大人?”
门锁一打开,李群霄立刻冲进去,想抱起他又怕伤了他,竟不知所措起来,可最终还是将他搂抱进了怀里,“怎会……”
裴蕴初知道不是在做梦了,揪住李群霄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肩膀颤抖着说不出话。
任芊芊抓紧机会告状:“就是他!那狱卒,撕了楚云的衣服,还打他踹他!分明没有证据!”
李群霄回头看去的目光简直能杀人。
他命人斩断了任芊芊身上的钳制,自己则解开了裴蕴初身上的绳索,将他拦腰抱起,走出了监牢。
那狱卒垂死挣扎:“李大人这不合规啊——”
“规矩?”李群霄冷笑,擡腿将他踹远,还不够,吩咐卢苇将一牢房私自用刑的狱卒全都羁押起来,听他发落。
这里太黑太脏,不是裴蕴初该待的地方,李群霄抱着他离开,“叫大夫。”
李群霄压着声,也压着气,面对拦着他的赵拙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你就这样带走他?”赵拙不甘心,很懊悔。
李群霄冷冷地说:“赵大人先顾好自己,手底下的人无罪动刑,万没有纵容的道理。”
说罢,也不管赵拙什麽反应,抱着裴蕴初绕过他离开了。
备好的马车就在门口,上了马车,李群霄还抱着裴蕴初不肯松手,几乎要将他揉碎在怀里。
【作者有话说】
李:还没完,养好了伤再教训你。
裴:已老实,求放过()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