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里这麽说,到底还是搬来了椅子给陆繁序:“没桌子,用这个。”
陆繁序不挑:【我点了很多,你也一起吗?】
“不吃。”
【是不喜欢吗?】
“嗯。”
【减肥吗?】
陈也冷冷瞥了他一眼。
陆繁序低头打了几个字:【其实你不用减肥,这样挺好的。】
陈也一脚踢开垃圾桶,严肃质问:“你哪只眼看见我胖的?”
陆繁序很淡定地食指中指并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陈也。
意思是: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然後他又上前轻点了一下陈也的腰,陈也躲不及防被他碰到,身上传来酥酥痒痒的一麻,他跟触电了似的跳开,“别他妈乱摸!傻逼!”
【你怕痒?】
陈也脸色不太自然:“没有。”
陆繁序了然点点头,又自顾自地做手语:【虽然你有点胖,但是不用减肥,这样刚刚好。】
“滚”
神经病
他妈的他这身材也能叫胖?
眼睛有问题吧?
【我比你瘦。】陆繁序说
陈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你那是虚。”
陆繁序不解释,唇角微弯地笑笑,坐回原位。
陈也总觉得他那笑容晃眼。
特想揍人。
不就是吃个饭的事。
吃就吃呗,怕个屁!
晚饭过後没多久陆繁序就回家了。
简单的洗漱过後,陈也躺回床上看手机直至凌晨。
白簌的生日张科爸爸难得放假在家。
以前陈也都是和他们一起过,但是今年只是送了礼物之後就要走。
出门时白簌还拉着让他留下来吃饭。
陈也拒绝了。
他走到大道边随手拦了辆车去往附近的人民医院。
下车时陈也忍不住点了支烟,直到那个戴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慢悠悠掐掉烟。
王景修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顿时眉眼一沉。
自从妹妹车祸之後,他这个外甥是越来越不受管教,现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流氓气息,简直跟那个人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他平平的视线落在陈也没拉好的外套拉链上,淡淡开口:“衣服穿好。”
陈也没说话,拉好拉链。
王景修这才没再看他。
“叫我来干什麽?”陈也问。
前几天王景修给他发消息让他星期六来一趟医院,说是有事,但又没说是什麽事,陈也懒得问,反正他跟这人一向都没什麽话可说,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事。
男人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有种与喧闹无染的清寂,下一刻,只听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着:“医院躺的是你妈妈,就算没事你也要来看看吧?非要有事才能来吗?”
陈也散漫地回:“嗯,挺忙的。”
王景修眼尾不冷不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在忙什麽?忙着打架?还是忙着闹事?”见陈也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我昨天看过你们学校高二月考的成绩单了,你现在的成绩已经退步到六百多了,距离上一次期末考差了八十多分,连六百五都上不去了。”
陈也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上不去就上不去,六百多分也能考到学校
更何况他都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後要去什麽大学。
王景修冷冷地说:“陈也,我说过你必须要考上B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