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歪着脑袋笑了起来,露出脸颊两侧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多有趣的玩意儿呢。”
陆砚书垂着眼皮望着她:“要不是我出现,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来。”
这是……吃醋了?
姜稚晚笑得眉眼弯弯:“在我心里,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人。”
末了后,又忍不住弱弱的加了两个字:“之一。”
又是姜稚晚的母亲。
陆砚书想不通,母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面容和声音早已模糊不堪。
心里在意得更多了,陆砚书嘴上也不会再问了。
问得多了,只会徒伤感情。
外面冷,陆砚书便牵着姜稚晚进屋。
一进到屋内,陆砚书便开始为姜稚晚脱衣服,一件又一件,像是在剥洋葱似的。
纵使穿这么多,也戴着手套,姜稚晚的手脚也是冰凉的。
那些望京的豪门贵族,正月初一过后,便开始有着络绎不绝的拜访人员。
方家也不例外。
可陆家老宅依旧冷清清的一片,甚至连一点与过年有关的东西都看不到。
不过自从姜稚晚来之后,陆家老宅的地毯便从陆砚书的卧室开始逐渐向姜稚晚经常出入的地方开始蔓延。
姜稚晚含着糖果,趴在能观赏庭院中那棵腊梅树的落地窗面前,疑惑地朝陆砚书发问:“哥哥,为什么我送爷爷茶具的时候,他明明很喜欢,却还是要装作出一副不喜欢的模样呢?”
陆砚书摸摸她的脑袋,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从来没有人送过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那些华而不实的礼物这辈子陆祖父收过太多了,反倒是姜稚晚送的,陆祖父还是第一次收到。
怕从此以后心中会有别样的期待,干脆就装作不在乎的模样,这样就算再也收不到了也能安慰自己反正也不喜欢。
陆祖父是这样。
陆砚书又何尝不是呢。
“带我走好不好?”
姜稚晚似懂非懂。
近段时间,陆砚书也没闲着,以至于他答应给姜稚晚的平衡蜻蜓还没有做出完美的成品。
但也快了。
今天姜稚晚从家里带来了一幅简易版象棋。
方老爷子是有名的棋道大家,主攻方向是围棋,但他象棋也有一些浅范围的涉猎。
作为方老爷子出场率最高的围棋对手,姜稚晚下起象棋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陆砚书有专门的棋艺课,其中也包含象棋。
两人下象棋期间,陆祖父佯装忙碌,来来回回路过好几次。
棋局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因为陆祖父的原因,导致姜稚晚有些分心,一不注意就把棋子放错了位置。
“唉,怎么能下到那里!”陆祖父恨铁不成钢的道。
陆砚书唇角轻翘,声音淡淡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