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是看着雍容华贵的少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真是不要脸,帝後成婚一个月,这便想着入宫。”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麽一句,于是衆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可被议论的二人却不觉得丢人,他们神情自若,母女当中的少女更是看着远去刘代元的背影,垂在袖中的手暗暗攥紧。
她曾远远的见过一眼新帝。
新帝年轻貌美,一双桃花眼多情动人,这样的男子谁不喜欢呢?
至于旁人所说的插足帝後感情,她则是根本不在乎,若是帝後之间有感情,自己怎麽插入也不会影响,若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岌岌可危,那可就不怪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刘代元开口道,“京中可有人专门学习西域舞?”
裴潆道,“京城人大多数较为内敛,并不喜欢如此开放的舞蹈,因此并未有人教学,卑职想,那位小姐的舞蹈许是是在旁的地方学的。”
刘代元满意的点点头。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麽虚与委蛇的宴会,可今日却让她有所收获,到底也是没有白来一趟。
自己不但免费得了一个老师可以学习西域舞,并且——
刘代元骄傲的想,等自己学成了,看看严煊还敢不敢在那个时候嘲笑自己。
偏殿周围的侍卫死盯严守,面色严肃。
那些女眷经过,心中不免産生怀疑,帝後之间真的没有感情吗,既然这样,那为何陛下又准备这麽多的侍卫保护皇後?
说去休息是假的,刘代元回到侧殿换了身宫女的服饰,在裴潆的护送下,抄着小道去了严煊的宫殿。
这事说起来,刘代元总觉得丢脸,原本她打算禁欲十日,无论严煊如何引诱都不会沉沦,可是昨日,她瞧着严煊的胸膛似乎比之前更加宽阔了些,便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
所以,她如今便被威胁着来找他。
这一次,她直接从宫殿外的大门走近,丝毫不惧怕自己被发现。
为了行事方便,严煊甚至给她准备了面具,殿外的侍卫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只是当做没有看见,至于心里在想什麽,那可就不知道了。
她推开殿门,往殿内瞧去。
桌前的男人穿了一身月白色,头上带着玉冠,一副君子的模样。
刘代元看男人的这幅模样就来气,面上看着像是一个品行高洁的君子,私下里竟然屡不知羞耻的勾引自己。
联想到昨日自己被引诱後,严煊对自己的惩罚和自己的应诺,刘代元羞红了脸。
殿内安静极了,刘代元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严煊提笔写字发出的声音。
“是谁?”是与平日里不同的冷淡嗓音,严煊微微蹙眉,冷冷的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刘代元。
都是被这样一双眸子温柔的注视着,突然对上冷淡的双眸,刘代元还愣了一瞬,又想到自己答应的严煊的话,她忍着羞耻,小声道,“臣女是刘丞相的嫡女。”
说完这话後,刘代元便羞耻的低头。
她根本弄不清严煊在想什麽,非得让自己用还未入宫的身份来“勾引”人。
自己一开始怎麽也不肯答应,直到後来严煊说自己也会扮成未曾登基的严煊,自己很是想t知道那时候的严煊是什麽样子,这才答应了。
“你来这里做什麽?”严煊冷淡的往後靠,不给人一个眼神。
虽然是演戏,可见严煊这幅冷淡不在乎的模样,刘代元总觉得心痒痒的。
她快步走到人的身後,双手放在人的肩膀上,动作轻缓的揉捏着,“臣女爱慕陛下,自然是想着法子来到陛下身边。”
身前的男人并没有什麽反应,刘代元揉捏的手都酸了,便反悔不想再陪着人演了。
她趁严煊不注意,将手放在人的胸膛处,想做些什麽,谁知刚刚放上,便被人掐着腰抱在了腿上。
“陛下?”刘代元委屈于严煊不搭理自己,现在说话也带着些阴阳怪气,“陛下不搭理臣女,臣女还以为陛下不喜欢我。”
“你爱慕朕?”男人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紧紧的盯着刘代元,“不妨说说,你都喜欢朕一些什麽?”
刘代元微微抿唇,“陛下英勇丶长得也好。”
她怀疑严煊就是想让自己夸他才这样。
“不是因为朕是皇帝吗?”男人眸底的冷淡仍旧。
“自然不是,”刘代元嗓音软软,“臣女对陛下一心一意。”
“若是朕不是皇帝,你也喜欢?”严煊开口,双手紧紧的扣着刘代元不堪一握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