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在咱高中附近的店上班,然後有个嘴碎的家夥告诉老板我有病,老板那天开了我,而且……那个人也来了,看见了,知道了。”
“何警官的妹妹?”莫哀问道。
伍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默默点头,表示默认。
“你没解释?”莫哀追问。
伍楚笑了一下,反问道:“我还解释啥啊?有啥好解释的?本来就有病。”
“那你在酒吧里有没有发生什麽事?”
“我就去喝了个酒。”伍楚有些不解。
“有没有人找你说些什麽?”
“有。”伍楚答得很快,“几个人过来,嘴巴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感觉不是什麽好事。哦对,还有个*人想亲老子,给我一下子恶心得不行。我差点抄起凳子砸他头上。”
“然後呢?”
“然後啥?我就喝酒,朝他们喊,我有病,是什麽什麽病啊。就没人再靠近我了。然後我喝多了,你就来接我了。”
莫哀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无奈,“那地方是同志酒吧,要不是你说了自己有病,估计真得被捡尸了。”
伍楚一脸震惊地张大了嘴,骂了一句脏话,“老子真是衰透了。”
他想了一下,转移话题,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呢?最近怎麽样?”
“啊?我?”莫哀依旧陷入沉思,眼神飘向湖面,似乎在思考某个决定。
伍楚疑惑地环顾四周:“不然还问鬼吗?”
“没怎麽样,不就那样?”莫哀低声回应。
伍楚咬着吸管,点点头,突然又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真分了?”
“有屁快放。”
“嘿,老莫,你真是,我关心你啊。你丫跟何警官好上的时候,哥们不是没少帮过你啊,你不能不给点实话啊。”
莫哀揭开瓶盖,喝了一口钙奶,试图逃避。
“你要是不说,哥们下次再也不给你带了。”伍楚一边喝着自己的饮料,一边朝他挑眉。
“……”莫哀瞥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才低声开口:“我感觉,我不能再跟他过了。”
“怎麽?他绿了你?”伍楚眉毛一挑,显然有些惊讶。
“没有。”
“那你绿他了?”伍楚笑着问,调侃的语气让人听着有些轻松。
莫哀停顿了一下,眼神沉了沉,然後慢慢转头,目光投向湖面,像是在测量距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指了指水面,笑着说道:“伍楚,你再瞎猜,我就把你从这儿丢下去。”
如果再不制止伍楚瞎猜,恐怕就得想到什麽不该想的东西上去,还不如自己告诉他。
“得,你讲你的,我不插嘴了。”伍楚立刻捂住嘴巴,表示认输。
“其实吧,我还是喜欢他。”莫哀的眼神再次投向远方,轻声说。
伍楚一愣,随即有些不屑地笑了:“就这啊?”
他见莫哀看向自己,赶紧又捂住了嘴。
莫哀斜睨了他一眼,苦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喜欢归喜欢,可是我既带不走他,我也不能带走他。”
“你的意思是?”
莫哀无奈地摊了摊手,眼神有些迷离:“其实我没什麽想法,只是希望何警官好好的,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惧。六年的病史也好,其他的什麽也罢,经历过濒死,我都不在乎了。可我怕的是,何过因为我的影响,做了错误的选择。我怕他不管不顾,可能也是我多馀担心。”
“所以……”
“所以这才是我跟他分手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