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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此地水很深(第1页)

第49章此地水很深

没想到出乎郭济意料的是,赵随风刷碗刷得居然有模有样的,一个被摔的都没有。

赵随风看出了郭济眼里的惊讶,有些骄傲的说“怎麽,郭大人该不会以为本宫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没干过活的人吧。”

您难道不是吗?郭济眼里全是震惊,瞪大眼睛看着赵随风,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有没刷的碗。

赵随风刷完自己手里的,又顺势接过了郭济手里的,“小时候跟着父皇母後在军营里,母後若是有闲暇之馀,就把我和哥哥带到厨房里,母亲帮着给战士们做饭,我们就旁边洗碗。”

赵随风低着头熟练的洗着碗,声音里带着怀念的说道:“母亲说‘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轮回六道时,我和哥哥算是其中比较有运气的,可大多数与我们一起人,都没有我们这样的好运气,我和哥哥不能因为自己有了好运,就忘了轮回时那些与我们一起的孩子,就对他们的困苦一无所知。也许我们无法真正与他们共情,但也要时时提醒自己,要记得他们。”

郭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赵随风,低着头忙着手里的夥计,温柔的说着话,怀念着再也回不来的人。

“先皇後一定是一位很善良的人。”郭济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干什麽,干巴巴的站在那里。

“是啊”赵随风洗好最後一个碗,神情松散的像是在怀念什麽“若是母亲在……”。

赵随风突然笑了,把已经滑倒嘴边的“我与哥哥或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又咽了回去,自己是被一顿饭收买了吗,怎麽会想和郭济说这些呢。

等两个人整理完碗筷,把东西放回原位,回到了房间。眼看着已经快也寅时了,再睡也不能睡个好觉了,两个人就顺势坐在床上聊起了橦县的事情。

“不知郭大人对橦县的事情有什麽看法?打算怎麽处理橦县的事情。”赵随风盘着腿坐在床沿边,披了一件长衫,还觉得冷又披上一件大氅。

“下官认为还是要先找到橦县的新上任的县令,了解一下橦县的具体情况。”郭济分析到。

“我同意,还要把橦县的上一任县令是谁查出来,我一定要派人把他押送回京城,让父皇给他判一项重罪,以示效尤。食民之禄居然敢在县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真是可恶至极!”赵随风气愤得一巴掌拍在手下的大腿上,一掌下去肉疼的感觉瞬间让赵随风意识到这不是空里的桌子而是自己的腿,赶紧揉了揉刚才拍下去的地方。

赵随风这一系列的小动作都被郭济收在眼底,郭济只瞟了一眼就立刻撇开头,不想被对面的这股蠢气传染,心想: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果然符合赵随风的行事风格。

郭济并没有顺着赵随风的话,告诉他怎麽查出上一任县令是谁,而是直接反问道“殿下凭什麽就一定以为他欺压百姓丶是一位昏庸无道之人呢?”

赵随风和郭济走了一路,对郭济话里的一些意思也大概能听懂一点,郭济用这种反问的语气说话应该是要表达反问的意思,但赵随风不理解郭济为什麽反对,处理一位桀贪骜诈的县令,这明明是一件为百姓谋利的好事呀,“他随意把人抓进监狱里,这不就是欺压百姓吗?”

郭济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有没有注意到方才那老板不肯透露上一任县官叫什麽,也不肯透露上一任县官大肆抓人的原因,这很明显就是要麽有意包庇,要麽就是这位老板自己都觉得上一任县官大肆抓人并不是什麽错事,被抓的人是干了错事。”郭济本来还想说有可能老板的儿子就是因为犯了这种错,但一想到这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无凭无据,就把嘴闭上了。

“不肯透露就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此言差矣!”赵随风提高了声音,激动的说,“依我看就是那县官积压太深,百姓不敢表露。”

“可那老板一开始向你我二人哭诉的时候为什麽就敢表露对橦县的不满呢?”郭济轻擡了一下眼皮,淡淡的看了赵随风一眼。

赵随风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郭济继续冷静的分析道:“殿下与下官的穿着打扮丶,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那老板救子心切,极力疏通关系,所以敢对着我们一番哭诉。很明显他是希望能借我们之手,把他儿子救出来或者说告诉他关于他儿子的消息。可他想要求我们做事,却又不回答我们问他的问题,不敢说上一任县令为什麽要抓这麽多人进去,这怎麽就不算包庇呢?”

郭济继续说道:“当然这也只是下官的一点推测,一切都还是要等到明天到县衙里问一问丶见到新任的县令才可以下决断。”郭济有意给赵随风台阶,赵随风顺着台阶就下来了,不再与郭济争执,对接下来的安排表示赞同丶没有再提出任何意见,两人就这麽决定了。

天亮时分,郭济算着是该上朝的时间了,估计县令也在衙门里了,就让赵随风作侍从打扮,混在其它几位侍卫里。郭济换了一身靛蓝色圆领广袖长袍,上面银线修着团团云纹,细一看领口处用金线锈出回纹,为这件低调的衣服添了几分奢华。

金簪束发,玉树临风,若是赵润物在这里一定会大加赞赏,可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向没什麽美感的赵随风。赵随风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问道:“郭大人平日里得到的赏赐那麽多,樊楼的生意又那麽好,就没给自己置办几件好一点的衣服吗?”

郭济看了看哪怕换上侍卫的窄袖胡服,也要在腰带上镶上一圈金环的赵随风,若无其事转过头,“郭某一向不在意这些,比不得殿下。”郭济没好意思说赵随风招摇,但赵随风还是听出来了,不满意的说道:“郭大人现在好歹也是替朝廷前往幽州巡视,一举一动皆是代表朝廷的,穿得如此寒酸,怕不是会让百姓以为我朝中国库无钱啊。”

“百姓一见下官的侍卫都穿得如此奢华,自然就会以为我国库充盈了。”郭济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赵随风的腰带,径直推门走了出去,看也不看赵随风,留赵随风在後面无能狂怒:“这已经是我最朴素的一条了!”

一行人来到县衙门口,郭济和赵随风吃惊的发现,偌大的庭中里有四五个人,看穿着打扮大概是县尉和衙役,他们居然正围在那里投壶。

见郭济进门,那个县尉打扮的擡头看了他一眼,懒懒的说了一句,“新任的县太爷有事出去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说吧。”说完继续玩去了。

北地的冬月已经是寒风彻骨,赵随风内心的怒火灼烧着周身的寒意化作熊熊热意,太平盛世,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丶荒唐无为制图去,拿着百姓缴上的税却不为百姓做事,赵随风正要发作,就被郭济制止住了。

郭济上前一步,挡住嘴唇已经气到哆嗦的赵随风,冷声问道,“那你们可知你们县令去哪里了?”

有几个衙役好像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一般了,正欲整理衣服,垂首回答,没想到那个最开始回答的人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都不看郭济一眼,低头盯着手里的箭竿,回答道“这谁知道呀!”

郭济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记住了他的脸,随机拿出圣旨,亮出了身份“吾乃天下观军容使丶国子监事,兼管光禄寺丶鸿胪寺丶礼宾丶内飞龙丶闲厩使郭济,奉旨前往幽州巡视,让你们县令速来见我。”

叮铃当啷的一阵声响,衙役们手里的箭竿掉了一地,齐齐的跪了下来,县丞和主簿领着剩馀的几位衙役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跪了一地,口里含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後再向郭济行礼。

郭济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们,径直向里走去,被一衆人领到了大堂上,挨个向郭济介绍,方才那个县尉打扮丶一直很无礼的,正是橦县县尉名顾临,字沧海,三年前被调任至此,主理本县的兵法士以及功户仓,包括橦县的行政丶司法丶财政等各个方面。

大齐县有赤丶畿丶望丶紧丶上丶中丶下七等之差。橦县县小,只设令一人,从七品上;丞一人,正九品下;主簿一人,从九品上;尉一人,从九品下。

顾临在县丞提到自己名字後,哆哆嗦嗦的上前向郭济行礼,郭济看了顾临一眼,就发现了端倪,虽然顾临被吓得话也说得结巴,但眼里却没有什麽惧意,郭济觉得有意思,就开始询问顾临有关橦县的状况,不料他支支吾吾,不愿言明。只含含糊糊的翻过来覆过去讲“橦县周围多是大山,人少物博,百姓贫苦”之类的话。

郭济感觉橦县的水很深,也不想打草惊蛇,直接让他们把橦县的卷宗抱过来,就让他们各自出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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