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普定就在艰难地忍耐中熬了过去……
很是漫长,仿佛过了一个春秋。
七杀门。
公子对焚心此次行动表示很满意,见他身体无恙平安回来,特地亲自召见了他。
七杀门有个不寻常的规矩,会见公子时,门中任何人都得以面具示人,一方面是保护自己,另一方面是公子不愿意真面目示人。
焚心戴着的是一面玄铁面具,仅露鼻尖以下。
一个佩戴夜叉獠牙面具的男人端坐于宝座之上,男人嗓音清冽:“焚心,祝贺你平安回来,即日起,你就是七杀之首。”
“以後七杀门中人都可任你差遣,听命于你。”公子掏出一块黑色令牌。
焚心接过那令牌,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公子厚爱,此番我不过是大难不死罢了。”
公子仰天大笑:“那也是你命不该绝,那麽,就好好做你的七杀之首,效忠我七杀门。”
焚心暗自道,有了这黑令牌,他就可以调派门中各大杀手为他所用,有朝一日他就能杀了那个狗太监,至于那狗皇帝则需从长计议。
复仇指日可待,如今只需等待一个大好时机了。
焚心恭敬退下,回到了卧房,敕语叩门而入,脸上洋溢着微笑:“焚心,恭喜你获得公子重用和青睐。”
他心中冷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敕语叹息一声:“你我都是身不由己,这乱世之中又有多少人能独善其身?”
“尚且保住自己小命已是不易。”
焚心擡头望了望天,看那骄阳灿烂,眼前的那抹亮光逐渐变得明亮。
只要想想自己死去的母亲,他心中便踏实不少。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退下吧。”焚心坐下指尖按揉着眉心。
敕语见他神色显露几分倦态,道:“你若劳累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按揉舒解一番?”
“走!”焚心神色不耐。
敕语恭敬退下,走出房中後,她回眸看着眼前的那扇门,心中却想:焚心,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否则你这次也不会因我而受重伤,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无妨,他对她冷言冷语又如何,只要心中有她一席之地就好。
焚心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脑海中突兀地想起有关普定的一些画面。
他想起普定神色旖旎,面容扭曲难受的模样,脸颊不由得染上一抹酡红,心口也有一点微微发痒。
说这和尚正经,也正经不到哪去,说他不正经吧,也还是很庄重的。
只是他每次在药物的作用下,总是表现出一副欲望极重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普定挺逗,下次他再那样,势必要逗他一番看看他吃瘪的样子。
*
裴尧光完成了事务早已回了朝,与此同时,又带来了一位姿色不凡的美男在府中。
那男子名叫张朔,是一位落榜书生久不得志,同裴尧光偶燃相遇。
裴尧光瞧他有几分姿色,遂就将他带了回来。
李青将前朝郑妃出宫记录的调查结果汇报给他听,一听与普定所言一致,便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就此作罢。
大殿内,春色旖旎,正燃着吴欢为他搜罗的紫藤香。
裴尧光一脸坏笑地拎起茶壶,将那壶羊奶倒在了脚背上,吴欢在左,张朔在右,两人一人舔一只。
但也仅限于此,他不敢玩大,玩大被发现了他是假太监的身份究竟不妥。
只听张朔突然道:“大人要不要换个花样?给你抚触一番後背。”
裴尧光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不必,我不想的,连提都不要提。”
张朔当即意识到致自己失语,连忙磕头求饶:“大人,小…小的多嘴,请大人宽恕。”
裴尧光唇角一勾,一字一顿:“不若你伺候吴欢吧。”尾音拖着长长的。
两个男子面面相觑,不敢不从,两人就在裴尧光的眼皮子底下一番缠绵。
裴尧光咧嘴笑着,神采飞扬,眸底溢出一丝邪魅。
他接着又提醒道:“你们再大胆些,还不够刺激,我要看更刺激的!”
两人脸露难色,但又不得不从,只好硬着头皮进行了更深一步的交融。
室内涤荡起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欢愉声,杂糅着裴尧光那放荡的欢笑,满室弥漫着馥郁的石楠花①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