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璋耸肩,“没有死绝的异变生物血肉和这片土地融合在一起,就成了这怪东西。”
“上面一般会有很少见的石子,边缘颜色也不一样。”
詹黛的海带把五指厚的落叶拂开,果然露出颜色斑驳土壤颜色。
她想起不久前伤员血液低落在土壤上的样子。
诸葛璋安慰她,“不过就算掉进去也能出来,就是很麻烦罢了。”
“总算出来了。”
“还是我带路吧。”
邬辞忍着好笑,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触手。
半条腿沾着黑色污渍,还带有腐臭攻击buff的向客寒面无表情向後一退。
探路的触手没发现身下奇怪的沼泽,等向客寒一脚踩进去才发觉不对劲。
邬辞和触手下意识去捞矮了几头的向客寒,谁知沼泽泥巴粘得更紧。
闯祸的触手们沿着向客寒的腿挤进泥巴和作战服之间的缝隙,咕踊好一会才把向客寒的一条腿拱(划掉)解救出来。
好在着沼泽虽然诡异,但质地不是正常的沼泽,泥巴像是挤压一样用压力“抓”住了向客寒的腿。
除了一些黑色不知名污渍,作战服上并有泥巴。
很难说这是更好还是更坏。
幸亏没什麽事,邬辞一马当先在向客寒身前领路。
四个七宗罪能感受到遗落的那一个。
邬辞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拉扯,一部分的自己已经飞到远处的色欲身边去。
就是不知道那个赝品能否感受到自己。
邬辞皱皱鼻子,这个想法让他有种从下水道捡手机的感觉。
手机不知道进水了没,坏了没坏,但是捡肯定是要去捡一下的。
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那可是承载着记忆的照片的手机。
苗刀利索斩开裆在身前的树枝,整齐断开的截面上渗出几滴粘稠的墨绿色液体。
掉落的树枝被触手一拥而上吃个干净。
周遭的异变树见状马上缩回蠢蠢欲动的树枝,假装是一颗普通树。
向客寒抽过苗刀,飞速伸出接过半空的墨绿液体,将之抹在邬辞腿上。
邬辞挑起眉毛,有些挑衅,“这是报复吗?”
向客寒不理他幼稚的小把戏,“杀鸡儆猴的鸡。”
好吧,邬辞遗憾接受这个解释。
“杀鸡儆猴的鸡。”
詹黛拿着折断的树枝,挤出墨绿色汁液涂抹在三人作战服上。
“这气味比得上我家的腌坏的果酒。”
季柳一张脸皱成向日葵。
詹黛翻了个白眼,却见诸葛璋一直看着身侧。
她悄悄靠近,却发现诸葛璋看的地方只有一片绿色。
诸葛璋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安静。
两人仔细倾听着,这里几乎没有风。
但异变树晃动树枝,树叶也会发出风吹过一样的沙沙声。
在沙沙声中,似乎有一道声音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