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失踪◎
丁敏抿了抿唇,看着交警的神情还算淡定,她把後备箱合上,面无表情的,“阿Sir,我有点急事。”她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巡逻警察,“这样吧,你和这位先生,”她指了指追尾自己车的男人,“商量一下赔偿问题。”
“我先离开好吗?”
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不急不躁,年轻的交警甚至已经打算好放人了,谁知身後年纪较长的男人却突然拦住了她,“小姐,例行检查一下吧。”
“查下她身份证,”年长的警察对着另外那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後盯着丁敏说道:“小姐开一下後备箱,我看看里面。”
丁敏看着眼前的人,她不着痕迹的後退几步,勉强的勾了下嘴角:“好,”
“钥匙在车里。”
她垂眸说了一句,却甫一进到车里便立马开车离开,身後年长的警察立即开始呼叫总部支援,梁笑棠目睹这一幕,心道不好,便赶紧也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跟上了丁敏。
丁敏的手指都在颤抖,她掏出手机给莫一烈打电话,语气都毫不客气,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在衆人面前表现出的柔弱模样:“莫一烈,我被警察追上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到不远处的大型卡车上坐着的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莫一烈的手下,坦克。
丁敏猛地笑了起来,“莫一烈,你他妈想杀我?”她突然明白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算计,一场莫一烈不愿再被自己辖制的算计。
丁敏猛打方向盘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怎麽也逃不出坦克的大型卡车能够撞击到的地方,她狠了声音,“莫一烈!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活下来,我如果还活着,一定把你干的事情全都爆出来!”
丁敏的求生欲望完全迸发出来,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杨逸升一早注意到最近楼里有些什麽特殊状况,在他又一次去敲骆扶夏的门,开门的人是那天高彦博遮遮掩掩不告诉他身份的巩sir时,他终于忍不住抵住了门,问道:“巩sir,阿lok不在吗?”
巩家培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真实情况,他只是淡淡的撇了杨逸升一眼,“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
杨逸升看着巩家培,深吸一口气:“阿lok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险了?”
“她。。。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杨逸升微微攥紧了拳头,巩家培沉默片刻让他进来房间,果然,骆扶夏根本不在家,他这几天在家闲来无事就开始看每日电梯里的录像带,但是一次都没有见到骆扶夏。
巩家培看着他,“你为什麽会有这样的猜测?”他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暖意。
杨逸升呆滞了片刻,转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或许已经成真了,他抿了抿唇,压下眼里的担心与在心底不断蒸腾的担忧,“五天前,是阿lok好友景博出国的日子。”
“可是那天却有另外一个她的朋友来找她,想问她为什麽没有去送机。”杨逸升嘴角动了动,“正巧那时候我姑妈让我来给她送汤,遇到了她的朋友。”
“可是在那天之前一晚,我来给她送汤的时候,她还摆出了几件衣服,让我挑选,问我哪件适合去送机穿。”他擡眼看着还挂在进门直面的衣物墙上的绿色大衣,“我那天推荐她穿这件,但是她後来还是自己选择了红色,还说‘他这次生死关头,还是穿个红色旺一点吧’。”
“生死关头?”巩sir疑惑道。
“景教授是去年从英国留学归来的物理博士,我听阿lok说,他被助理陷害,算错了数据,发表了错误的论文,如今被人质疑,前些天是他去物理项目组修改答辩的日子。”
杨逸升盯着那件绿色的大衣,脑海里又想起不久前骆扶夏穿着这件衣服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之後,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阿lok。”杨逸升盯着巩家培。“巩sir,阿lok她。。。”
巩家培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找到她。”他面色带着几分憔悴,他最近几天时常来骆扶夏的家里,但也一直没有等到她回来。
杨逸升看着巩家培:“巩sir,不如叫法证来阿lok家里找找线索?或许会有些发现。”
他紧抿着唇,巩家培思索片刻,便点点头。
“你们这栋楼底的监控,只能看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调查车牌,找到一个计程车司机,他说他那天人在深圳,车子被送去维修。”巩家培看着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但是线索到这里就这麽断了,那辆出租车大约在接过阿lok之後便被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洗车行也不知道车子曾经被谁偷偷开车去过。”
“监控也没有拍到过有关阿lok的画面,带走阿lok的人一定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并且知道阿lok的行踪。”
巩家培的眸子里透着清明,他对于骆扶夏的行踪安危担忧至极,但是却没有丝毫线索。
他紧紧抿着的双唇透露出他的点点不安,面上仍是淡然的,但巩家培自己知道他有多麽的不安——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不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第一次见骆扶夏时候一样,诚然那天他的妻子被查出了癌症,但他其实在那之前便开始心烦意乱,总觉得会发生些什麽事情。
後来他以为他的预感成了真——真的查出了不好的事情,但他後来见到骆扶夏的瞬间,却莫名的感到了安定。
这种奇妙的安定直到骆扶夏出车祸,被打破了,但是後来见到活蹦乱跳的女孩子,他心头满是无奈,却也满是欢喜。直到五天前。
他早晨刚醒便觉得心头不安的要命,巩家培下意识给医院打了电话,确认了患癌症的妻子还安好无损甚至病情有所好转之後,他便立马给骆扶夏去了电话。
但是直到今天,他仍然没有联系到骆扶夏。
他不安的每日来骆扶夏的家——说来也怪,他甚至只是随便一猜,便猜到骆扶夏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骆扶夏门前摆着许多盆栽,巩家培径直从一个盆栽里伸手挖了挖土,便找到了她的备用钥匙。
杨逸升一边给高彦博打电话,一边在骆扶夏的房子里,仔细观察了一下。杨逸升的心情沉重了几分,“巩sir,阿lok是不是每天都叫家政公司的人上来打扫?”
巩家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阿lok只是我一个普通的下属,这些事情我从不过问的。”
房门很快被敲响,杨逸升还以为高彦博他们来得这麽早,谁知一开门却是一对陌生的男女,他愣了片刻:“你们是?”
景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