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
帐篷里,碳火暖和,烛光温暖,映照在楚非心凄楚的眼神里,“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那个人压根不是镖师,那封信也是含沙射影的写了一个账本位置,而账本里记录了带来瘟疫所有的毒的采买记录。”
楚非心一家因此受罪,朝廷下旨捉拿他们全家,被抓进了大牢,只有她那天一个人拼命躲藏,又有人打掩护,幸运躲过一劫。
萧钰听了这件事情,不由得皱眉:“简直荒唐至极。”
楚非心满寒泪水,坚定道:“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父亲洗脱罪。”
显而易见,此次瘟疫的污蔑一定是歹人的陷害,贺州所说过瘟疫是关外带来的,不可能出自一个朝廷命官的手中,楚非心去关外一定是要看看瘟疫的来源,找到真正的凶手,洗脱罪责。
萧钰却不想多管闲事,不过她心说反正,先把镖送到目的地,再送她回去便好,其馀的是等回去之後再谈,这麽想着,她嘱咐楚非心目下不要多想其馀的事,等到了关外再说。
接下来另一事情便麻烦了,韩归豫只抓来了那群商人,而那个于老爷却让他逃了,这件事萧钰一听刷地站起来,怒吼:“什麽”
韩归豫生怕她破口大骂,立刻道:“不过这大雪里住着一群土匪,或许知道出去的路。”那群商人见老爷一个人跑了,为保命只要赶紧说一些有用的消息。
萧钰也知道那老狐狸滑不留手,便又坐下一脸凝重,“土匪什麽土匪。”
“老虎洞。”韩归豫道。
这个萧钰认识,镖局以前和那位大当家的颇有交情,可过了这麽多年了不知道这些情分有没有用。
“现在当家的是她的女儿。”
队伍中又有楚小姐,要尽快出发。
他们没多时间犹豫,寻着商人们的口述路线,果然找到一个山洞。
层峦的雪山仿佛一望无际,你山洞看着便是天然形成的。
又称:老虎山。现如今的大当家是老虎的女儿:白青云。而镖局与这位白青云并无来往。
“此女儿不知何等脾性”韩归豫道。
萧钰道:“碰运气看看。”
她居然也没把握。性命攸关,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怎麽一群人浩浩荡荡,没一会便有一个粗布兽皮的男人,呵斥:“你们是什麽人!”
萧钰友善道:“这位兄弟我们路过此地,前往关外迷路了,顺道来拜访一下大当家的,知兄弟们常年生长此地,特来请一条明路,还望通融一下。”
听了他们是迷路了,那男人打量一番他们,问了一句,“你们是从京城来的”
“是。”
萧钰一答应,那男人转而进来山洞,她以为是通报,不一会儿,却一群土匪从洞里拿着武器出来,其中一个人喝道:“大当家的吩咐,抓住他们!”
萧钰不明所以,但有求而来,不敢反抗。
衆人一脸茫然,见头儿没有反抗,又猝不及防被押入洞中,期间,萧钰庆幸楚非心没跟来,要不然指定麻烦了。
虎皮座上的女子闻言一扫而无,神色一变,拍着扶手刷地站立起,旋即朝擡下急急步奔去,脚下生风,奔至一半,突然又想起什麽在站定,一脚踩在椅垫上,歪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慢悠悠地下了台阶,一言未发绕到萧钰後面不由分说蓄力擡起一脚踹在她背上,踹得萧钰几欲吐血,咳嗽两声,一时半会竟然说不出话来。
没料到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踹,萧钰口里塞着巾布,眼珠子乱转,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韩归豫不可置信道:“你为什麽?你与她素不相识,我们师傅和你父亲又是故交,无缘无故的伤她?”
手底下眼里这位当家的素来行事无章法,出手无缘故。堂上人见此习以为常,不觉如此,见怪不怪,只是微微诧异,当家的和在小白脸有仇?有人小声嘀咕:怕不是这小子,生的白净,让当家的想起前个丈夫,借此发难。
“那这小子活不得了。”
咕咕哝哝,嬉笑一团,这山头上都是些匪流,言语粗鲁,脾性野莽,竟然当着人的面如此言语之间放肆。
那家头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听在耳中依旧面不改色,也是不管不顾,眼中狠厉之色乍然闪现,只再将她的头发薅起,往地上狠狠一砸,咚得一声,动作快,下手狠,砸得手上的脑袋鲜血直流下来,登时血流不止,惨不忍睹。
镖局衆人倒吸冷气,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见状,急得一旁韩归豫几次想挣开束缚,奈何两旁汉子死死压着,使他不得起身,情急之下怒道:“白青云!你也是女人,你干什麽要治她与死地!”
白青云起初不闻不问,待再要砸将下去闻得这麽一声,动作微致,问道:“你们不是锦州府王爷派来的?她不是你们的头儿?”
说着,蹲下身子扯开萧钰的衣襟,丝毫不顾忌的将手伸进去一摸,果不其然,是个女子!
她霎时如火燎一般缩回手,面上阴霾全无,眼珠来回在之间转,那神情之中是很难以言喻的诧异,大惊道:“你是谁?”
萧钰目瞪口呆。
韩归豫气的冒烟,怀疑她是想来个鸡儆猴,事後装无辜,故意为之。她把人揍成这个惨样,居然还问是谁!
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叫道:“少来,她是我们镖局老大!”
白青云问道:“他不是锦州府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