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次日,镖局。
小八擦拭着花瓶,一边擦,一边往里间张望。转头问,“那书你什麽时候再给我一本。”
旁边装模作样的小六闻言,斥道:“还提这个事情干什麽?还嫌坑我不够。”
小八不再说了,十分失望。
静默半晌,小六小心翼翼地问:“头儿是不是疯了。”
小八也觉得今天的头儿有点不对劲,问:“你知道怎麽回事”
小六摇了摇头,“不知道,今日一整日她都神神道道的笑,我昨天让你看得那个风月画本她居然也没有找我算账,早上还笑着跟我打招呼。”
小八不理解,只是摇了摇头,往里面看了看。
里间,茶室,茶香肆意,二人端坐。
韩归豫一个大老粗不会品茶,觉得舌尖一股子苦麻,刚喝一口的茶又放下了。
萧钰突然道:“那趟镖我已经知道了具体位置。”
茶品不出滋味来,韩归豫听了这句话,不解道:“你上次不是说找不回来了吗”
“是啊!”萧钰点点头,抿一小口茶,回味无穷,道,“当时的确是找不回来了,而且现在问也没说找得回来,只不过我知道在什麽地方。”
弯弯绕绕一大圈,韩归豫听迷惑了,“什麽啊那到底是能不能找到。”
“能。只不过要过些日子,等这该死的瘟疫过去了。”萧钰笃定道。
韩归豫不知何处来得自信,以为她是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毕竟她那些旁门左道的法子还蛮多的,如此便点点头,道,“你要是真的也什麽法子,就赶快把镖找回来,我看这瘟疫一时半刻是过不去了,要不然会等好几年。”
“好几年,那要死多少人!”听到这人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萧钰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再过一个月,这该死的瘟疫不消失也要给我消失。再怎麽下去我们走不了镖,镖局里的弟兄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韩归豫看了看窗外太阳正当头,叹了一口气:“可是……”
萧钰立刻打断他,瞪起眼睛,“韩归豫,少唉声叹气的说丧气话,我可不爱听,要说滚一边说去,少找不痛快。”
说话也不让说,韩归豫是怕了她了,干脆不要在她面前碍眼,省的又挨骂,赶紧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见说丧气话的人走了,萧钰准备出去转转,没想到,转头便看见两小子,一个装模作样地擦花瓶,一个垂头丧气地看天。
小六笑,“头儿,要出门”
一听见他说话,立即想起来这个傻小子干了什麽事情昨天夜里忙活半夜,还没有找这个小子算账!
小六原本笑嘻嘻,准备开溜了。
萧钰见他要跑,两步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道:“你给我过来,胆子愈发大了是不是敢给师弟风月画本子好吧,我看你是皮痒了?”
小六哀嚎着,“哎哎哎,轻点,头儿。”
小八见状,双手合十的求情“头儿是我自己要看的,你还是罚我吧。”
“你闪一边去。”萧钰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好,每次小六闯祸,他都顶罪,不能次次都这样,小七虽然贪玩但有分寸,还有同情心,人有怜悯之心会干蠢事总不会主动干坏事。小六不一样,他好大喜功是小,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办事风格完全是无所顾忌,若是有一天犯了滔天大罪,难道还能找别人定罪吗太不像话了。
小孩子还是要从小教育培养,都是韩归豫给惯出来的,萧钰心里骂了一句。
今日要不能好好罚一罚。
以後要成为什麽样的人不可想象。
萧钰把小六拖至门口,小八一路眼巴巴地跟着。
她把人拖到了门口大石头上,“来,蹲着,扎马步。”
石头是会武功的镖师练武功用得,无数镖师用过,表面十分光滑,内功不足的根本站不稳,不一会就会掉下来摔疼死。
小六刚站在上面,一不留神打滑摇摇晃晃,站不稳了。
萧钰吼道:“蹲好着。”吓得立刻摆正中心,腿弯曲,老老实实扎起马步来了。
大热天地蹲马步热也热死了,还要屹立不倒,不然要摔下来肯定要疼死。
小六和小八一起可怜兮兮地喊,“头儿~”企图唤回萧钰的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