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酒意上来,早闭了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韩归豫俯身,推了她肩膀一下,咬牙切齿:“萧钰!我问你呢!”
“……”
人睡死过去了,韩归豫推了几把也没醒,犹豫片刻,把心一横,伸手去探她的腰,刚碍到衣料,萧钰眼都没睁开,下意识一脚踢出去正中韩归豫腰窝。
“砰砰”一声巨响,萧钰猛然惊醒,一个翻身坐起就看见韩归豫在地上打了个滚,後背撞上桌脚疼的他直嘶气。
见状,萧钰酒意全无,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是说过,别碰我的腰!”
韩归豫扶着腰爬起来,“我想吗?我还不情愿遭打。”顿了一下,他依旧问:“你说赔礼道歉什麽意思?”
“是!”
打断睡意,萧钰异常暴躁,见他紧追不放,解释清楚:“楚家的人不会管。安县一家姓丘商贩有一批货要趟出入境外,而他们得找我们保镖。”
入境口岸,土匪猖獗,因玉环镖的缘故便只有玉龙镖局可以自由通过。而打闹镖局之事又因敌对镖局撺掇楚家人而起,要想再次成为雇主,只能求萧钰大人不记小人过。
韩归豫不解:“丘家的东西不能过,和楚家有什麽关系”
萧钰笑道:“两家有联姻。”
“难怪,他们得讨好我们。”韩归豫这下明白了,“既然如此,就要先为大闹镖局的事道歉。”思索片刻,他又狐疑道,“怎麽就这麽巧?为什麽偏偏他们家的过不去”转过身,他看见萧钰在笑,“当然是暗中威胁。”
此话一出,他恍然大悟,手指着萧钰道“你干的!”萧钰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土匪截过他们家的货,与楚家本也有过节。我只同那土匪知会一声,现下只要是楚家人的马车途径那里便无法过去的。”
韩归豫听过那苏家的马车过节时便开始准备,这麽一来就是说萧钰在年前就已经对苏家送货一清二楚。心下疑惑便问:“楚家人消息你从何而知?”
“
不知道。”萧钰现下彻底清醒,可头还晕,抱住枕头东倒西歪,“前些天我打听到有一商户家公子有意求娶楚家的二姑娘,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楚家世代为官清廉,近年落寞,同病相怜,丘家是商户钱富足,想结交官府,不如联姻结交朋友,押镖自然前者出力,後者出钱,各自实力互相帮助。
韩归豫哼道:“丘家人打的好算盘。”
听他问,萧钰眼中不加掩饰的鄙夷接着说,“年前丘家人都货由那位二公子管理,我与他说过年之前的镖货过境比之年後贵上几倍不止。”
韩归豫恍然大悟道:“楚家也是世家,怎麽就出不起钱。是那丘公子自愈聪慧为讨好楚家姑娘,被你糊弄做出来的蠢事。”
“是。”萧钰当时也顺口一说,谁知贪图那点银子,他就真延迟到年後,“楚家人气坏了,两家大吵一架,楚家直接要推了婚事那二姑娘也倒霉。”
韩归豫一猜便知,哭笑不得,骂道“这蠢货。二姑娘要是真嫁给他真才倒霉!”
听了後面一句,萧钰神色晦暗不明,没再说话,谈话到此结束,屋里静了,明白了前因後果韩归豫起身要出去,可萧钰叫住他,“还有一件事。”
“啊?”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扣门声。
“谁?”萧钰高声问,透着不耐。门外静了半晌,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唯唯诺诺:“镖头儿,有人拜访。”
“定是苏家派人来了,我去看看。”萧钰下床起身先一步打开门,瞧见门前人,脸上一僵,整个人愣住了。
半晌二人没言语,一旁的韩归豫对外面站着女孩道:“去请人进盐亭,我这就去。”
女孩不敢耽搁,领命而去,因心中害怕,有些慌不择路。韩归豫不免失笑,欲要说话,回身却见萧钰面色不好看,她问:“这女孩那里来的。”
听到这麽一问,韩归豫警惕起来,因镖局里的镖师衆多,虽来历却分明,道“这女孩儿好像是前些天宫里逃出来的人,小七看她可怜收做杂役。”
“谁可怜?宫变时都可怜,他也全部包揽。”
闻言,萧钰大怒,道:“宫里的人也敢收!把他给叫来,他小不知这里的深浅,你也不知制止。”
“那天镖局打闹一场,他同我讲时,我也没想那麽多。”韩归豫面露难色,“是我疏忽。”
“这事待会再说,我先去会会苏家人。”萧钰拿起桌旁的茶壶茶杯,正朝外走,突然想起什麽顿步,转头压低声音道:“切记!千万别让她靠近东苑那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