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萧钰派遣韩归豫送药材,不敢大张旗鼓,神神秘秘,晚上出发,一路上畅通,期间,并无意外发生。
到了村子里面,一整箱药材放到谭迎月手中便赶回来,回来安排接下来几天的事宜。
依照萧钰所想,送去不难,能不能守住那就凭谭迎月自己的事了,後续如何她一概不管。
萧钰坐等谭迎月出事的信,想着只要是出了点事,便把她接回来,救人这种事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可等了几日,没等来谭迎月出事的消息,反而镖局先里出了事情。
上次在宫中没找到丢失的镖,有惊无险的逃脱,而这日雇主上门来了。
此雇主是一个官员,押送几箱金银珠宝,据说是女儿的嫁妆——萧钰不知为何要押送嫁妆,她们镖局对此是不过问的。
清晨,客厅里炸起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随着这一声巨响,鸟儿震翅而飞,奴仆被吓得四散开来,主人不在,场面一度人仰马翻,慌乱之间,一名楚家杂役又将一白瓷瓶狠狠往地上砸去,面目狰狞着怒吼:“砸了你这言而无信之局。”
此时正是午後,镖局在皇宫之中丢所押得镖,楚家人来秋後算账了。
以往理应安排掌柜的这时满脸笑容得陪不是,赔付损失的东西。
说来也巧,镖局大掌柜病了。
一个又一个瓷器粉身碎骨,就在楚家杂役愈加猖狂之际。
“住手!”韩归豫姗姗来迟,一边冲进门一边大声呵斥,他穿梭在乱糟糟的人群中,阻拦之馀不忘吩咐杂役道:“去找萧钰!”
一名杂役忙不叠地去寻萧大镖头,绕着局子来来回回,没寻到一星半点的人影,又小跑回来禀报,气得大厅里等着的韩归豫原地跺脚嘴里骂骂咧咧:“什麽没人啊!废物东西,找个人都找不到。”
“住手!”一声断喝打断了他们的破坏,他们动作将停了片刻,以为是萧钰回来了,往门口看去,只见小六从外面冲了进来,怒道:“楚家损失的银子,你们大可自行到账房领取,这样咄咄逼人不留清面简直欺人太甚!”
他好心好意地讲道理,领头的是一个魁梧大汉,不听他一个小孩子的道理,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娃娃不懂,钱财不重要,你们言而无信在先,耽误时间,我们不过是为主人家出一口恶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小六欲言又止,镖的的确确丢失,当真不好辩白,再多说下去,真有开脱的嫌疑,而且那趟镖押送的金银珠宝首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也忙不叠转身询问旁边的下人:“头儿呢怎麽这个时候了,不见人影。”说来奇怪,依照萧钰的脾气,早就冲出来打人了,难不成是丢了镖心虚不敢面对,那也不可能,她一直没有这样一个时候。
只听那下人支支吾吾:“好像,是出去了。”
“去哪里?”
“酒馆。”没想到的地方。
闻言,小六与韩归豫心中愤慨,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出去喝酒
等楚家人把镖局东西尽数摔得粉身碎骨,全部走完了,镖局中人焦急万分。
正午,萧钰摇摇晃晃出现在镖局门口。
韩归豫一见她,醉醺醺回家,以为她借酒消愁,不敢贸然质问,道“打哪儿回来?一个时辰前,都快打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萧钰满身酒气,便往屋走,边答:“酒馆。”
满腹疑问的韩归豫被她一答呛住,脱口而出:“你喝多了没。”
“还没。”萧钰转头回房间。
韩归豫跟着她气不打一处来,看她走出轻功架势生怕甩个跟头,无语片刻,压根不相信,不望答复问:“那你打算怎麽办,不想法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萧钰脚步悠悠荡荡的走,期间被韩归豫眼疾手快扶了几次,终于到屋门前,手指在他面前绕一圈,欲言又止模样,最後只回了一句:“等着。”转头推门回了屋。
韩归豫憋了一天的气,这麽莫名其妙的一番,怎可让萧钰搪塞,头脑一急,干脆直接进门,转身把门从里面锁好,萧钰前脚跨进他後脚紧跟着,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你干什麽,滚出去!”刚躺床上的萧钰见人进来,借着酒劲撒泼,当即大骂:“让你等听不懂人话?”
站在屋门口看着破口大骂的萧钰,韩归豫才反应过来,若是平常姑娘他这麽大拉拉的进来又关门落锁是颇为不妥,甚至猥琐的。
他摸了摸鼻翼,小声道:“等什麽?”
萧钰素来不在意,又与他一同长大,知之为人不觉有不妥,又躺了回去,往床一倒,“等人赔礼道歉。”
“你是说打闹镖局有人给道歉,你找到丢了的镖了。”韩归豫闻言心中一喜,急急上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