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眼睫微抖,耳尖发烫,不知道红了没有。
不能再装下去了。
再装下去,他怕待会儿裴闻舟再做出什麽,自己没忍住红温上脸。
“咳……”
屡试不爽的咳嗽适时出现。
感到身侧的双手撤去,池夏才缓缓睁开眼睛。
裴闻舟双手垂在身侧,规规矩矩站在面前,见他醒来,喊了一声“师尊”。
“师尊,此前是我不……”
“嗯,你说什麽?”
池夏擡眸,好像真的没听清楚般,开口剪断他的话。
“当时你魔气逸出,状态不稳,我只得将你弄晕,才好去取朱华草。”
池夏起身,展了展衣角。
“好了,药煎好了,你自己记得喝,为师先回屋了。”
裴闻舟望着池夏离开的背影,久久未动。
师尊他,好像并不想承认。
裴闻舟表情有些许失落,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旋即又松开。
也好,就以弟子的身份陪在师尊身边,他也满足了。
直到池夏已经走了一会儿,他才去廊前倒了一碗药。
朱华草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次日,裴闻舟早起练剑。
池夏坐在一边饮茶。
林风振振,竹叶飞旋。
拂霜剑佐以流风诀功法,成效倍增。
掐指一算,後日便是弟子比试大典了。
想了想,池夏欲起身指点。
躺在桌上的朔雪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它已经很久没有展露锋芒了。
剑意嗡鸣,震得桌子哐哐响。
池夏将它按了回去,又安抚一番。
“别闹。”
你出鞘了,拂霜还玩什麽,再断成两截吗?
旋即起身,裴闻舟意会,折剑向池夏。
师徒二人心照不宣,无比默契。
“流风剑意,在于行剑如风,俊逸散漫。”
“铿!”
裴闻舟一剑袭来,池夏反手用焚骨一挡,一个侧身滑至一旁,擡手将裴闻舟拿剑的手腕往上一挑。
接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