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愉似有所感,她撑起眼皮见是夫君,方才还是抗拒的柔荑一瞬没了下文,缓缓阖上了双眸。
原本缚愉和着一身规矩的寝衣入睡,到此时因着方才的举动,身前的衣襟有一大半松松垮垮的掩着主人的肌肤。
明明并非是露骨的绸布,落在伏于缚愉身上的男人眼底,似隐若显的莹白玉肌,将他小腹中那团压抑许久的欲火勾起。
君夙啓俯身低头一把衔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辗转吮吸着,在寂空中尤为响彻。
这般动作,饶是缚愉如何困倦,此刻睡意也消散了七七八八。
他们大婚至今已一月有馀,素日里君夙啓虽宿在绛筠苑,可两人一直相敬如宾,并未有过肌肤之亲。
“殿下,你……”她一开口,竟被自己的声音给惊到,连忙止了话音。
娇软缱绻,夺人心摄。
男人闻言眸色一暗,凝着她那双怔然的粼粼水眸,满目都是他的身影,胸腔剧烈收起伏,除了欲望驱使,还有另一种情感在蔓延。
额角青筋鼓起,他停下侵略城池的大掌,注视着身下的人儿,隐忍着问:“可愿做我的妻子?”
他摒弃阶级地位,用民间寻常夫妇头衔相问,若此时她应允,落话无悔。
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缚愉终是他君夙啓的妻子。
“愿意,我愿的。璟颐……”缚愉眼底一片涩然,一滴滴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她到底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莫哭。”男人不甚熟练的俯身去吻她颊上的泪水。
一番厮磨纠缠,怀里的人儿额间香汗早已将鬓发濡湿,唇间溢出间断压抑的哭颤声,惹得他眸底情欲愈深。
凌乱的寝衣被他撩开,露出雪青色的小衣,缚愉羞赧的闭紧眸子。
滚烫炙热的身子贴上被窝里的人儿,肌肤之亲,激得缚愉娇躯轻颤。
男人因被药石折磨的欲火再也压不住,如同那星星之火,一点即燃。
一缕东风潜入内室,吹不散满室浓情。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疾风骤雨初歇,已是云销雨霁。
软衾中酣睡的缚愉悠悠转醒,欲要起身,四肢骸体涌来阵阵酸软。
昨夜那些羞于啓齿的画面席卷而来,两靥迅速爬上两团霞云。
侧颈去寻那人,只馀榻边的凉意,心底一时腾升起的兴意顿消散了几分。
垂眸低低唤了几声:“素书。”
听得屋外门扉开合声音,接着一串脚步声渐近。
“素书,让嬷嬷给我备些热水……”
帷幔轻动露出来人真容,缚愉在瞧见不是侍女素书,而是方才她醒来尚在寻的人。
话音哽在喉头,一时不知说什麽才好。
“来人,备些热水给娘娘。”头顶传来清凌的男声。
缚愉回神,她惊觉自己衣衫不整,急急拢了锦被掩住露出的景光。
“殿下,妾失容,望殿下稍等,容妾梳洗一番。”
她仰着头,凝着他。
纤细的脖颈露出,本该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痕迹。
君夙啓盯着那抹痕迹,神色讳莫如深。
缚愉见他不语,又道:“殿下,可否在偏厅等候?或者若殿下要事,可先去忙。”
侍女进屋,见王爷在,极为识趣,便候在一旁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