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没有进屋时溜走那般顺利,身後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过来,囡囡。”
声线平静的无丝毫起伏,教她听不出男人的情绪。
缚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不会知道什麽了吧?
“我……我先去找件衣服,殿下先歇下罢。”说完拔腿就要逃离内室。
“寝衣在此处。”
“嗯?”缚愉回头寻去,叠得规整的衣衫赫然置在圈椅上,只是那椅子离床榻仅隔一步之遥。
她悄悄睃了眼床榻上的男人,後者未曾擡头,始终神色专注着手中的书卷。
她鬼使神差般走近床畔前,指腹堪堪碰到衣料,腰肢被一道劲力拦住,一拉一扯间缚愉跌进君夙啓怀里。
方才还握在君夙啓手中的书卷,不知何时已被搁在床头,对上男人古井无波的眸子,缚愉後知後觉的察觉到他今晚的异样,他太安静了,安静到惜字如金。
立马挣扎着从他怀里起开,可腰肢被擒住,令缚愉动不得半分,心慌了几分。
君夙啓察觉到她怵惕的眼神,敛了几分冷意,可又想到她瞒着自己晚归,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薄唇紧抿。
下一刻缚愉听到他说:“囡囡不必再多此一举。”
声音冷寂。
接着裹在她身上的绸布被大掌扯开,一时春光乍泄,不待缚愉反应过来,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娇小的身子。
男人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可也却称不上暴戾,似有意折磨缚愉,薄汗渗湿细碎的发丝,使她感到十分难捱。
“我不在的时日里,囡囡白天去了哪?”
喑哑温润的男声在她耳边炸开,伴随着混浊的呼吸铺散在她的耳廓。
缚愉瞳孔剧缩,终于明白身前的男人打一开始就知道所有事。
他早就在案桌前等她回来,又明知晓她没带衣服沐浴,刻意将她的衣物放置在床榻旁。而自己如同猎物一般,一步步落进他布置好的圈套里。
君夙啓停住动作,再度附在她耳旁,重复方才的话。
缚愉被他折磨的连脾气都生不出,眸光含水,咬唇道:“去了施粥棚……”
“殿下,如今城中流民日益剧增,我怎麽能偏安一隅?我也想为百姓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听着她吐露心声,胸腔下的心脏骤软。
察觉到男人情绪微柔,遂见缝插针道:“囡囡往後再也瞒夫君了,请夫君放过囡囡罢。”
君夙啓望着明艳昳丽的小脸,继而思及她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若遭遇不测而自己不在身旁,怕是早已尸骨无存。
合该让她长点记性。
冗长的沉默後,得到回应的是男人无尽的撩拨,以及女子无助破碎的呜咽声。
雕花木榻帷幔细晃,纱幔内缚愉无力攀附着男子,男人额间布满密匝匝的汗珠,动作起伏间,豆珠般的汗水划过棱角分明的脸庞直直落在她的黛眉间,平添几分欲。
缚愉眼神迷离徜恍,撞进男人幽瞳的里,无端惹得她心神颤栗,引她无尽止沉沦。
……
缚愉神色不济的倚靠在软榻上,眼底一片乌青,屋里推门的声音传来。
见到来人,缚愉眸中含着幽怨,瞥过视线不想理君夙啓。
昨夜不管她如何求饶,男人铁了心要惩罚她,直至东方泛白之时,身上的男人才抽身离开。
待到缚愉醒来时,窗外且是薄暮冥冥,身上已然收拾干净,穿上了里衣。
君夙啓受着她的冷意,瞧着她同自己置气的模样,嘴角不由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