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哼一声:“到最後,又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喽。比谁都卷。”
“我该学学该玩玩,等明年开春,在冲刺吧,我累了。牛马也得休息啊。不退步就行。”我赞同着。
虽然嘴上说着玩,但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50,倘若数学争气一点,挤进前30没问题。
至于陈煜阳一直半吊车尾状态,有时一努力就进80名,一摆又100名开外了。
对于忽上忽下的成绩,某人心态可稳定的嘞,情绪稳定。
而我也情绪稳定。爆炸。
数学题目,又没算出来。炸一下。
某人教了3遍还是不懂。炸一下
又忘记没周背诵一篇英语范文。炸一下。
最後倘若还没考好,那就直接小宇宙爆炸。
按某人的话说。
“你就是太功利了。太在意结果了,有时候不如享受这个过程,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让他试试半小时立体几何向量题,最後结果算错。
让他试试练习很久字还是狗爬,被群嘲。
让他试试英语作文扣的比前面分还多。
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继续重复机械工作。
他背靠在後桌子,侧着身子面向我,一脸无辜样。
“江念渝。练字,不能急。你一直拿字帖练没用滴。而且你写作业就图快。”陈煜阳语重心长地教导着。
我撇撇嘴,不满:“一看到题就想立马解决,根本想不起来。”
“幸好数理化不扣卷面分。还是我数理化写的还是漂亮滴。”我开心地打哼哼。
“那你政治大题分就得一半呢。”他打断说。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和字没关系,是我答题不规范,不怪字。”我委屈巴巴地说。
“反正现在欠的早晚你得补。走吧,去图书馆。”他拉上凳子上的黑色外套,就往走,然後又叮嘱我:“记得带外套,图书馆可能还会开空调。”
我兴奋地跳起来,欢呼道:“好耶!泡一下午。”
然後一把扯掉桌上的任务清单。
哦,忘了说了,最近和陈煜阳立flag,先将长期性工作每日完成。
例如:
每日练字一面
范文一周一篇。
每日两篇英语阅读。
每日各科一道压轴题。
互相监督,漏一有惩罚,由对方决定,包括但不限于:周末禁止去图书馆看课外书,晚上10点半睡着……
也不知道某人搭错那根弦,突然很在意这点成绩。
只知道和他休闲时间待在一起的的时光越来越多,时间线一点点拉长。
他与我的灵魂高度契合,完美的就像从未存在过这样一个人,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整个青春都充斥他的存在。
整个心灵的苦涩与心酸,愉悦与激情总有他的身影牵引着。
我越来越像他过去的明朗,他越来越像曾经沉闷的我。
谁又是谁的影子?而那过往的,是否真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