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超酷哎,你硬刚吗?”
“嗯,你不问我理由吗?不觉得我很不孝顺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会这麽觉得。可是是你哎,我的宝。”
贺枝意又接着说。
“我心疼坏了这些年,早就让你早点刚了。他们就……就……不配做你的父母。以後和我过”
“呜呜呜,我的宝,你真好。”
陈煜阳则在前面扶额。
凭什麽他们在後面情深深雨蒙蒙,而我在这里孤独终老啊喂!
我得找回场子。
“那个……”陈煜阳开口。
“滚。”“停”两人异口同声,截断他的话。
“好的。”陈煜阳唯唯诺诺,回到自己的领土。
——
深夜,弓月已经熬不住,卧居在深蓝色的云层。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枕前泪共阶前雨。
贺枝意的泪像窗外的雨一样,永不停歇。
“我这个当事人都不哭,你哭什麽?”江念渝侧过身去,抚去她脸上的泪。
“我心疼,不行吗?”贺枝意握住我的手,破涕为笑。
“以後,你打算怎麽办呢?”贺枝意顿了顿,轻声地问。
我沉默一会,转而擡头对她明亮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怎麽办,打工赚钱,上学,顺带养个你。”
贺枝意推开我,娇嗔道:“讨厌。谁养谁还不一定呢。”
“说正经的,要不你住我家算了,我家人特别喜欢你,特别是我弟和他养的狗。”贺枝意平躺着,看着房顶的满天繁星。
“你弟和狗?”我在记忆里思索着,一惊,说:“不会是那个当年就流哈喇子,跟我屁股後面叫姐姐,然後一只小狗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贺枝意捧腹大笑:“有画面了,是的,你走後,他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念叨着‘念渝姐姐今天怎麽没来?那她明天会来吗?後天呢’”
“我这麽有魅力?”我自夸道。
“是啊,把我们一家人都迷的团团转。”贺枝意奉承道。
我作势龙虾钳去挠她。
她左躲右躲,嘴里不停的求饶。
我这才停手,放过了她。
贺枝意转头看着我,半开完笑地说“你是不是……喜欢……。”
“喜欢什麽。”见她吞吞吐吐地,我忙问。
“陈煜阳。我的邻居。”
我没回答是与否,只是含糊着说:“喜欢什麽,对我好像有点遥远吧,我现在自顾不暇,怎麽敢耽误别人。”
贺枝意没有回答,打底是明白她其中的含义。
“你们不适合。你拿捏不住他。”贺枝意的声音逐渐减弱,生怕惹恼了她,“说实在,我和他做了这麽久邻居,他什麽德行我也知根知底。”
“我明白呀,我明白的。放心吧,我和他绝无可能。就算我真心喜欢,你觉得他喜欢我什麽呢?”我自嘲道,“他天之骄子,他喜欢我什麽呢?我又哪点配得上他?我和他不是一个阶层的。”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麽都不缺,就连未来的路也是有人为他铺好了的,甚至沿路还装了灯。
我呢?前路未可知,是荒野丛生,是断臂悬崖。即使掌着灯前行,也未必看的清。
“你很好。”贺枝意捧起我的脸,用她澄清的眸子望着我,“江念渝在贺枝意心中非常的好,你不必自卑,也不许自我轻贱你自己。你只许记得,这事上总有人在挂念你。而我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我在那双未曾经过世俗侵扰的眸子里,迷失了自我。
我的眼,被泪水浸满。
我的心,被柔情灌注。
“谢谢你。”我抱住贺枝意。
“别往我身上摸你鼻涕啊。”贺枝意也抱住我。
窗外,月亮落入云层的怀抱,而她的侍卫正守候着,等待着她再次重见光明。
侍卫也对处在云端公主有过肖想,可是云开雾散的时候,只敢把情愫寄托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