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馀蓁蓁,表情一滞:“眼睛好了?”
馀蓁蓁捣蒜似的点头:“对啊,他眼睛早就好了,还一直装瞎。”
“可能,可能是隅眠雪山没有他认识的人,他那个时候一个人没有安全感,不知道告诉谁,所以,就告诉你了。”
她嘴角淡淡扯着笑。
“才不是呢,不过他这人真不会表白,说了好几次都磕磕巴巴的。”
馀蓁蓁自顾自地说,江洛渝低着头,拿着筷子的手没有了动静。
桌上“滴,滴”响着,鲜红的血砸在桌上,又蹦开来。
江洛渝立马放下筷子仰起头,鼻血顺着脸往下流。
馀蓁蓁吓坏了慌忙抽出纸止血,接住从脸旁滴下的血。
“洛渝,你怎麽了,你别吓我。”
“我,我”
“算了算了,你先别说话了。”
这血来得快止得也快,白纸上的血很快凝成一团。
江洛渝没怎麽上心,倒是馀蓁蓁催着她关门回家。
下午杂货店早早地关了门,到家的时候奶奶才开始做饭。
见馀蓁蓁来了,奶奶眯眼咯咯笑着牵着她的手。
江洛渝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回去後就一直在里屋休息。
“洛渝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流鼻血了。”
厨房里,馀蓁蓁坐在竈火前烧火,和奶奶说着话,脸上满是担忧。
“洛渝她,可能刚回雪山还不习惯。”
奶奶心不在焉地切着菜。
“奶奶,我感觉洛渝这次回雪山和以前不一样了。”
奶奶笑了笑:“女大十八变,蓁蓁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啊,真羡慕洛渝。”
她撑着脸,火光在眼中跃动。
厨房里的烟顺着烟囱往上冒,饭菜的香气从嘟嘟烧着的大锅里散开。
两人把饭菜端上桌,里屋的人还没醒,馀蓁蓁去屋里叫人。
“洛渝懒虫,吃饭了。”
馀蓁蓁站在炕前摇了摇炕上的人,没有动静。
“醒醒,今天可是我和奶奶一起做的饭。”
还是没有反应。
昏黄光线下,江洛渝脸颊绯红,眉间紧蹙。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洛渝,你怎麽了。”
摸了摸江洛渝的额头滚烫,奶奶在厨房往里屋打望了一眼走进来。
“洛渝发烧了。”她对奶奶说。
奶奶面色凝重,贴上她的额头,身体微颤着往厨房去烧热水,却一句话都没说。
厨房里有平时山里人都会放在家里的草药,奶奶把草药捣碎熬药。
山里的草药平时小痛小病煎着喝是有用,江洛渝发烧来势汹汹,草药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我家里备了药,我回去拿。”
馀蓁蓁说完就要出门被奶奶叫住。
“蓁蓁,别出门了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回去吧。”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外面早就天黑了。
草药被扔到小炉子里煮,奶奶把烧热的水舀起来。
夜里的风还在呼呼地吹打着窗户,江洛渝躺在床上意识不清地醒了好几次。
馀蓁蓁拿着热毛巾敷在她额头上,每次她醒来眼皮都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