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间,灰尘扬起,两人撒开腿跑了。
小茅屋前站了一群浑身狼狈清一色背着身的将士。
“都怪你,急匆匆地冲进去干什麽?”初一瞪了他一眼。
初二一手抱着晏时的里衣,一手指了指自己,“我?”
“那个疯婆子抱着主子的里衣在那里狂吸吸吸个没停,谁看了不害怕,谁看了不冲进去啊?”
谢安抵着嘴巴咳了一声。
妘娇和晏时缓缓走出来。
谢安擡头望天,手肘碰了碰初一,初一碰了碰初二,初二摇了摇头。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眼,谢安突然和初一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後退了一步。
初二蓦地瞪大了眼睛,随後被他们俩推了出去。
“主子,那个,天气凉呵呵,把衣服穿上吧。”初二拿着里衣打开。
谢安和初二捂着额头又退了一步。
晏时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你的里衣脱下来,让她吸一遍再穿回去。”
初二怔住了:“……”
初一撞开石化的他,“主子,那个女人怎麽处置?”
不远处,楚薇和她娘紧紧抱在一起,将士拿着剑指在她们身前,两人早就被吓得没了血色。
她们只是想要荣华富贵,不想掉脑袋。
晏时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没缘由地想起了跪在神佛下无边无际的那段时日。
如果他向善一些,神明会原谅他吗?
好人会平安的吧,平安,很让人心动的两个字。
那样他就能和她到白首了。
晏时半敛下睫毛,声音淡淡,“给她们一百两,放了。”
初二低着的头怔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主子被夺舍了?
连雌性的动物都不能碰他一分的主子,里衣都被人吸遍了,竟然不杀了她们?
好像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低头看着晏时里衣的初二似有所感地擡头。
一擡头就看见晏时的薄唇轻啓,“从初二俸禄里扣。”
说完就和妘娇上了马车。
初二:“……”
凭什麽啊?
凭什麽那疯婆子吸几口主子的外袍还能领一百两啊!
初二擡头,一脸木然地看天,他初二常常因不够另类奇怪而和他们格格不入。
可恶,他现在吸能不能把一百两还给他?
将士收了剑,初二咬着牙从荷包里掏出两锭银子扔在她们身前,恨得牙痒痒。
“以後没事别吸人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