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蒙不确定自己设的结界能不能拦住野生的猫,她也不能带它们去练武场,她想等师姐回来再去练剑,可等了一下午,师姐都没回来。
到晚间她做好鱼食,正要喂它们,师姐回来了。
师姐盯着她手里的竹勺,有些不解,她推开挡住澄的花瓶,师姐看到了澄,眼睁大了一瞬。
“怎麽伤的?”
“猫。”
陆天清“嘶”了一声,“我设的结界竟挡不住猫。”
她应该再加一道隔绝气味的结界,这猫大约是凭气味攻击它们的,可为什麽只有澄受了伤?不该是更肥的虹受伤吗?
梁水蒙转过头看她,“有设结界?我没感觉到啊。”
陆天清坐到梁水蒙的对面,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回答梁水蒙的问题。
梁水蒙听了,自言自语道:“难怪她们见到这个池子不觉得奇怪,原来根本看不见。”
梁水蒙忽然想起最重要的问题,她先喂手里的团子给澄,再挪动椅子,靠向陆天清,陆天清放下杯子,也靠过去。
“师姐,有没有能快速愈合伤口的法术啊?”
陆天清看了一眼周有钰的背,“没有。”
周有钰跟梁水蒙一样,叹了口气。
陆天清听到声音,一眼扫过去,周有钰怔住了,才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人声,她想捂嘴也捂不了。
梁水蒙也听到了,连忙抱住陆天清的手臂,让她再想想。
陆天清又看了一眼周有钰,是她听错了,人声不是从澄的嘴里出来的?
梁水蒙又摇了摇陆天清,“师姐,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只能靠好的药材。”
“师尊练的丹药也没效吗?”
陆天清干笑了两声,“那日师尊没再让你吃丹药吧?”
梁水蒙松了手,别过脸,她要对师姐说她的丹药被何师姐拿走了吗?
这几日何师姐不在,是不是吃丹药吃的人不舒服才不来练剑?
“没有。”
陆天清不明白师妹为何转过头,是有什麽话不能跟她说,怕被她猜到,才不让她看她的表情?
梁水蒙拿起勺,继续喂周有钰。
周有钰只管张口,等着团子送进她嘴里,不就着水吃,有另一种味道,干的鱼食更好吃一点。
她突然有些想笑,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到了要人喂饭的地步,上一次被人喂饭是五岁之前的事了吧。
看小说时,她就受不了两个成年人互相喂饭的场面,都长了手,为啥要变孩童。
梁水蒙既不想说,陆天清也不追问,她不想让师妹难受,她可以等,等师妹有一日愿意说了,再听也不迟。
这几日总看不见师妹,她便问师妹在忙些什麽,这回师妹没有避开不答。
就算梁水蒙不说,陆天清找个师姐问一问便知,她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练剑是正事,师姐也不会联想到别的,比如她是不是被师姐们欺负。
陆天清虽觉得师妹练剑的强度过大,但看师妹的神情,似乎不觉得疲累,精气神看着好了许多,面色比之前红润。
她在客栈外看到师妹的第一眼,就觉得师妹的面色过于苍白,人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两年的时间,师妹变了许多。